本来在打量白念念的白婧鹰在听到他唤自己,急忙上前跪下,“殿下恕罪,犬子近日有些失心疯,昨日情绪激动了些,才失手误伤了念念,但他并无害人之心,还请殿下息怒。”
“失心疯?”镜明月的手拍在桌上,桌上的茶盏抖出水渍,托盘与茶杯碰撞发出声音。
“孤看不是失心疯,是白尚书你的纵容,才会让他一个庶子,也敢对嫡女动手。”
镜明月毫不留情的拆穿,在场的人全的跪了下来,而站在他身侧的白念念,则是冷漠的注视着。
“白尚书,过往这府中的人如何待念念的,孤尚且没与你算,但如今圣旨已下,她白念念就是东宫的人,你们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是没把孤放在眼里。”
白婧鹰错愕抬头,看了一眼镜明月,又将目光看向白念念,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察觉到他的视线,白念念心中冷笑,随后抬手轻轻搭在镜明月的臂弯,“殿下。”
原本怒意正盛的镜明月,在看向她时,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又柔和下来,“怎么了。”
看着他这态度的变化,他们皆是吃惊,而人群中,白舒雨咬着牙,紧紧的盯着二人。
白念念的余光,恰好瞥见白舒雨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暗自冲着镜明月眨了眨眼睛,才开口,“想来二弟也不是故意的,就放过他吧,臣女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的吗。”
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她俏皮的模样,镜明月不自觉的轻笑,“罢了,既然如此,”他转头看向白婧鹰,“白尚书,念念开口,孤便给她面子,不过既然是养伤,自然要安静些才是,便将他送到别庄修养,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白婧鹰长舒了一口气,拜道:“多谢殿下开恩。”
白子玉本想反驳,却在看到自己父亲的目光时,将话咽了下去。
“你这样,显得孤很没有威严。”
马车内,白念念掀起车帘看向外头,身侧的镜明月却埋怨的开口。
她转过头看着镜明月,“殿下怎么能这么说,让他去别庄已经很好了,既让那些认为你无情的人,对你改观,也让殿下替我撑腰了不是吗。”
“你需要孤给你撑腰吗。”镜明月幽幽的注视着她,语气低沉。
白念念挑眉,转头看向他,伸手拽了拽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殿下,你借个人给臣女如何?”
镜明月眉头微塌,“借人?”
“对。”
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镜明月睨了她一眼,“借谁,做什么?”
“御风,”她回答的很快,却又顿了一下,“至于做什么,还不能告诉殿下哦。”
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笑意,镜明月盯着她的眼眸,却只清澈的倒映着自己的面庞,看不出任何异样。
担心镜明月不满,在他离开后,白婧鹰便急切的命人将白子玉打包,扔到了别院去。
刚下马车,看着眼前的别庄,白子玉一脸嫌弃的皱起眉,“这是个什么地方。”
身旁的管家看了他一眼,“少爷,这就是别庄,虽然不比府内,但在这里清静,很适合您修养。”
白子玉走进别庄,看着满地泥土,他甚至无从下脚,“什么别庄,连这地都是土灰,你们什么意思。”
管家笑吟吟的开口,“少爷来的仓促,这别庄还没修理好,只能委屈您住下了,您放心,这里偏僻,又远离人烟,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身旁的小厮刚推开屋门,一股灰尘呛入鼻息,白子玉猛然后退,“知道我来,为什么不打扫干净?”
“不是说了吗,您来的仓促,没来的及打理干净,只能少爷您自己动手了。”
碍着镜明月,白婧鹰只给他带了两个侍从,若是真要打扫起来,就是打扫到入夜,也难清理完。
“我的事完成了,就先告退了。”管家淡漠的站在门口,轻蔑的瞧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走出别庄。
看着破旧的别庄,白子玉有气不敢出,咬着牙暗道:“白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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