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车子停在旁边后,两个保安下车,一前一后,盯着秦骥警惕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车门,把车里人请下了车。
来人竟是夏泰和。
秦骥的目光在夏泰和身上打量。
尽管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但内心已经有了不好的情绪。
夏泰和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十分无害的长辈,却在他的每一个笑容褶子里藏污纳垢,脏得难以想象。
夏泰和他穿着那身华丽的唐装,手中把玩着的南红绿松石手串,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的自负和张扬。在保安的搀扶下,夏泰和缓缓地下了车,他的目光落在秦骥身上,脸上随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秦老板,你真是个守信的人,答应我的事情果然做到了。”夏泰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秦骥微微颔首,他的声音平静得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夏老先生,您要的不过是与我外公见面的机会,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夏泰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提出的条件,是通过秦骥与臧鸿禧建立联系,进而与天禧集团展开更深层次的合作。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会面,更是一次可能改写他商业版图的重要机遇。
夏泰和的目光在秦骥身上打量了一番,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秦老板,你自己开车来的?怎么没带上司机和保镖?现在社会上眼红的人可不少,你还是得多留个心眼儿。”
秦骥素来言简意赅,更不愿意与夏泰和多费唇舌。
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而冷淡:“我们还是上楼吧,别让外公等太久。”
夏泰和对秦骥的冷淡态度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仿佛对秦骥的抗拒毫不介意:“我听说今天是阿笙公司开业的大喜之日。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你对阿笙的关心,真是让人感动。”
尽管夏泰和的话语听起来充满了赞扬,但秦骥却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反感。夏泰和话语背后隐藏的深意,以及他对夏泽笙的不良影响,都让秦骥感到难以言说的厌恶。
秦骥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夏老先生,你真的确定要见我的外公,臧鸿禧吗?”
夏泰和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对秦骥的问题感到意外:“怎么,秦老板这是要反悔?”
“我不是反悔,而是想给您一个忠告。”
“忠告?”夏泰和重复着这个词,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知道泰和集团目前处境艰难,而你希望通过我,攀附上天禧集团这棵大树。作为我的岳父,你或许希望能从臧鸿禧那里得到一些资源、特权,甚至是大量的金钱。”
夏泰和被秦骥的话直接命中了心事,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羞愧,反而带着一种理所应当的态度反问:“难道这不应该吗?我听说臧鸿禧只有你这么一个外孙,没有其他的继承人。”
秦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臧鸿禧是真正的商人,他的成功不是靠亲情和血脉得来的。”
“这我就不太明白了,”夏泰和故作困惑地摇了摇头,“臧鸿禧是商人,难道你我就不是吗?”
“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臧鸿禧真的那么看重亲情,他又怎么可能从一个普通的码头工人成长为今天的商业巨头?”
夏泰和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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