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就是想傅邺了,那个人在食堂维护了自己之后,又把那天晚上受的奇耻大辱加倍奉还,可为什么就消失了呢!
再有三天,他们就彻底没有交集了。
察觉到江然低声吸鼻子,男人忙问:“难受得厉害?”
江然摇摇头:“没事,鼻炎。”
他知道他自尊心强,没再多问。
很少有这样静谧的时刻,江然觉得虽然身边有人,但他就是很平静。
这个时候,江然似乎已经忘了这个人可能是他的老师或者某位年轻的领导,他只知道他戴着头盔,就是他可以倾诉的陌生人,或者是树洞。
“你要不把头盔拿了吧,我保证不看你的脸。”江然靠着对方,把头又低了低。
“不用”男人的声音被头盔挡住,传到江然耳朵里很闷沉。
江然慢慢恢复了些力气,他转了个身坐直,面朝这一望无垠的海浪。
“小时候,一到节假日,老师都会布置日记,要我们记录每天的生活,开学之后,别的同学的日记都是和父母去动物园,科技馆,或者是一起回乡下看奶奶,只有我每天在家里,在邻居家,在单位。”
江然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对于父母,其实没有太多的怨念,不是不怨,而是在这么多年羡慕别人的过程中,释怀了。
“我和我女朋友好的第一天,我和她说,如果未来我们是双警家庭,一定不要有孩子。如果想有,我不当警察,在家里带孩子,给他很多很多的爱,让他的童年有气球,有旋转木马,有摩天轮,不会缺席一次家长会。我要让他成为别人羡慕的小朋友。”
男人一直没说话,安静的听着。
江然忽然问:“你成家了吗?”
“没有。”
“那你有女朋友?”江然觉得他们学校的老师,哪怕只是刚考入的讲师,年龄也要奔三了,不可能还单身。
“没有。”
江然来兴趣,他站起看着男人问:“我们学校真有单身的老师?你不会是不婚主义吧?”
“不是。”
江然凑近他,盯着他的护目镜,好像努力看清这个人的眼睛:“那是有喜欢的人,人家不喜欢你?”
男人忽然紧张起来,他退后几步转身说:“不难受了,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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