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霆舟只是低低地应了声,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手控着她的手腕,一手拿着挤了药膏的棉棒,在她的手腕上均匀涂抹着。
药膏清清凉凉的,和他掌心的温度相近,可裴穗却觉得有些烫人,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贺先生,那什么……其实吧,这点小伤等几天就好了,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不过贺霆舟就像没听见似的,直到替她擦好药膏后才放开她,而后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卧室里又只剩下裴穗一个人了。
她躺在床上,举着自己的手腕看了半晌,觉得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又涌上了心头,耳边好像已经自动响起了谷阿莫的声音。
哇,他好温柔,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狂拽酷炫的霸道总裁好不一样哦。
“……”呕,恶心。
裴穗不知是喜是悲地叹了叹气,把脸埋进了棉被里,心想今晚在这张床上肯定不会再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了,毕竟贺霆舟会看在她手受伤的份上放过她的。
抱着这个天真的想法,她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覆在了她的身上,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breakoff了好几次。
做完后,裴穗又累得昏睡了过去,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晚都睡得不怎么踏实,半夜醒了好几次。
当她第三次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我靠,睡完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水货君又被查水表了,也给大家敲了一个警钟
留言……注意尺度……为了不让你们浮想联翩……我都不敢写小剧场了……
谢谢【花椰】【我是大白大白大白白】【扶桑没吃药】【花椰菜】砸雷(≧▽≦)
我以为花椰和花椰菜是一个人,还以为上一章写错名字了==
你俩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第39章插pter39
九月末的凌晨夜凉如水,白日喧嚣繁华的城市已经逐渐归于平静了,鱼龙混杂的城东区却有些例外,平静下面还藏着一丝暗涌。
这里包罗万象,存在着各种极与极,除了有能傲视整座城市的高楼大厦之外,更多的还是一栋栋的老式居民楼。
它们在年岁的折磨下变得残破不堪,既像时代的刻痕,又像晚秋的梧桐树上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此刻已被黑暗给淹没吞噬了。
在这样万籁俱寂的半夜时分,似乎唯有流浪猫发出的几道凄厉叫声能打破这份宁静。
可如果仔细听,还是能够依稀听见在这叫声的背后,还有不知道从哪间屋子里传来的男人的怒骂声,以及女人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就像是在乞讨着生活的权利。
漫长的夜晚不知还要过多久才会结束,不过在这之前,何志平又再一次变得身无分文了,灰头土脸地从其中的一栋楼里走了出来,
晚上在裴穗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后,他的赌瘾又犯了,于是身上揣着仅剩的几百块,又跑来赌了几把过过瘾,结果把这最后的一点钱都输得精光了。
一身空的何志平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往旁边的小巷走去,站在电线杆旁边撒了泡尿,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去找找他那个有出息的外甥女。
要是放着这么肥的羊不宰,那简直是太可惜了。下回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必须从裴穗的身上拿到钱了。
谁知正当何志平还在想着具体的计划时,忽然一不小心看见自己的脚边好像落了一地的钱,红得可爱,仿佛地上开满了花。
他先是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或是想钱想疯了,居然产生了这种幻觉,可最后还是抵抗不住诱惑,弯腰捡了一张起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着光看了看,没想到竟然是真钱。
然而何志平还是有点无法置信,攥着这钱站了好一会儿,又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想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等翘首期盼的疼痛感传来以后,他赶紧提起裤子,跪在地上一把一把地抓着,生怕有人来和他抢似的。
他被这笔从天而降的横财彻底砸晕了头,快要高兴疯了,甚至心里对此没有一点怀疑,觉得老天爷真会雪中送炭。
可就在何志平大概快要捡完的时候,视野里却忽得多出了一道黑影,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是谁,肩膀便被狠狠踢了一脚,紧接着整个人撞在了身后的电线杆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声响。
不过他的一颗心都扑在他的宝贝上,连痛都顾不上喊,第一反应就是先把手里的那些钱死死地藏在怀里,而后才望着眼前那个突然出现的人,警告道:“你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钱可是我先看见的,你别想和我抢!”
小巷里潮湿阴暗,蚊虫肆虐,大多路灯都存在着常年失修的问题,只剩下一两盏还亮着,可勉勉强强发出的一点微光除了能招致来几只飞蛾,几乎起不到路灯的作用。
男人的面容便隐没在这暗影如漆的夜色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让人看不真切,唯有指间的烟头清晰可见,火光被风吹得正盛,可一圈圈向上飘起的青色烟雾反被吹散了。
何志平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句回答,只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低沉悦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冷得有些透骨。
“你谁啊,是不是有病,大半夜在这儿发什么疯!”何志平被他这不知所谓的反应弄得更加心慌了,不过表面上还是在硬撑着,懒得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多说,一边骂着一边想要站起来,“好狗不挡道你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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