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娘娘,属下有要事禀报!”
门外忽然传来吕义怯怯的声音。
魏璧面色一沉,抱着我的双手却并不松开,只是侧脸冲着门外低低地吼了一声,“退下!”
吕义也是撞在了枪口上,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这么关键的时刻,估计吕义如果知道屋里正在进行什么,肯定悔死不可。
我想了想,伸手抚上他的下巴,笑着道,“不可急躁,先办正事。”
魏璧低头埋入我的颈窝,闷声道:“现在办的就是正事。”
我啐了他一口,挣扎着推开了他,“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一来夜袭怎么办?”
他眼神一黯,让吕义进来。
门外兰嫂也正候着,见吕义进来,也跟了进来,悄悄地靠着墙角站了。
因着喜玫不在,兰嫂主动提出暂时值班,连着几晚都住了下来,只是她不习惯在屋里伺候,所以一直是在门外候着,让我有事尽管吩咐。
“殿下,那个蛮夷女人又开始撒泼打滚,吵着说要……”吕义说了一半,忽然脸色一红,停住了口。
“说要干什么?”魏璧的脸色也不好看,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说要……说要沐浴。”吕义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一旁的兰嫂也已忍不住轻呼起来,“好不知羞,一个大姑娘家,竟然跟个年轻汉子说沐浴?”话一出口,又急忙捂了嘴。
“这就是要事?”魏璧气极反笑,“以后这样的事也算要事的话,你的差也别当了。”
“殿下恕罪,属下是怕她自戕,耽误了救喜玫姑娘。”吕义抬起头,虽是语气紧张,但眼神却是坚定。
我轻轻捏了捏魏璧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又转身对着吕义道,“走吧,我去瞧瞧公主又想玩什么花招,是不是脸又痒了?”
兰嫂跃跃欲试,“夫人,要不要我去厨房把菜刀拿出来?”
我无力扶额,“兰嫂,咱又不是去剁肉,你拿菜刀干什么?不过,你去找几捆结实的绳子吧!”
魏璧坚持陪着我一起去,说是阿娅公主毕竟是习武之人,恐怕她伤了我,我想了想,也好,壮壮气势。
一行人出了门,向着西侧耳房走去,隔了老远,就听见阿娅公主的叫骂声,骂的是突厥语,虽然听不懂在骂什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门口的两个侍卫正大声呵斥着她,见我和魏璧来了,忙都躬身行礼,将我们让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个绿色的圆形物就冲着我飞了过来,魏璧眼疾手快地接在了手中。
也不知道阿娅公主是费了多大的劲,竟然把腰间的香囊扯了下来,见我们进来,便当武器扔了过来。
不错,我点头称赞着,至少不破坏公共财物了,至于私人财物,你想扔就扔吧!
魏璧随手把香囊丢给吕义,冷冷道,
“阿娅公主,本王对你以礼相待,本王的爱妃亦对你照顾有加,你不要不识抬举。”
“什么以礼相待?什么照顾有加?你们把我关在房里两天两夜,我连一丝阳光都见不到,房间里一股霉味。现在我要沐浴,我要换干净的衣裳,你们不同意的话,我就咬舌自尽,到时候你也别想把你的丫鬟换回来。”阿娅公主说着,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小姑娘估计还是对划脸一事耿耿于怀,自打见了我,就眼神凶狠,恨不得把我撕碎似的。
魏璧淡淡一笑,若无其事道,“非常时期,本王也无能为力,就请公主暂且忍耐吧!”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好,我现在就咬舌自尽,你可别后悔!”阿娅公主眼神一凛,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我说的。
我无奈地转过身,再次对着她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没办法,谁让喜玫还在他们手上呢?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我一边说着,一边让兰嫂去准备热水,“不就是洗澡吗?多大点事儿呀,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魏璧和吕义听我这么一说,都愣住了。
“灵儿,恐怕她是使诈。”
“娘娘,小心中了她的诡计。”
我笑着冲着两人摊了摊手,“女人洗澡能使什么诈,现在我要帮她更衣了,你们想一起欣赏的话,就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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