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越至今,我一直扮演着懵懂少女、无知无害的角色,也不是我故意扮清纯,主要是头几年住在尼姑庵,后来又来到定远侯府,我也只能配合着自己的身份说话行事。
然而现在魏璧步步紧逼、言语轻薄,我索不再隐藏自己前世成性的真面目了。
我可是从开放、文明的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新世纪女性,二十几年的青春年华我可没虚度?
敢跟我开腔,来呀,谁怕谁?
“我说魏璧你怎么回事?怎么几年不见就变得这么无耻?”
魏璧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积德行善,只求平安?你满口的‘气节’,原来也抵不过金银的诱惑!临别之时,我分明赠你玉佩,你为什么一直不去找我?”
几年不见,魏璧的话也多了。
我没好气道:“找你干什么?自寻死路?自投罗网?再说了,你不是在西当质子吗?自身尚且难保呢!”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在异国当质子对魏璧来说肯定是一段屈辱的经历,他大概最不愿意提起,我一时口不择言,可又不愿意马上服软。
果然,魏璧脸上如降寒霜一般冰冷:“从现在起,我给你魏圭的双倍价钱,你跟他怎么玩,就跟我怎么玩。”
玩玩玩,玩你个头啊?我都说了我不认识魏圭,你还没完没了了,故意拱火是吧!
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呢,我可不是你的柔弱小娇妻,想让我对你服软,没那么容易!
我冷笑一声,道:“不好意思,跟钱没关系,跟玩有关系。我就爱跟魏圭玩,谁让人家玩的好呢?至于你,我没兴趣!”
“好,既然你这么爱玩,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谁玩的好,恐怕试过才知道。”
魏璧说着,按着我的手又加大了力道,我疼得差点儿叫出声,不过为了面子还是强行忍了下去,想听我叫,我偏不叫。
可话虽如此,我心里却紧张起来,误会越来越深,魏璧好像又喝了不少酒,我虽然脸上是一副大无畏的表情,可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最后真把我自己给玩进去了。
既然不能强攻,那么只能智取,豁出去了,索性将错就错。
我拉下老脸,尽力作出一副自以为惹人怜爱的模样,娇滴滴道:“讨厌啦,你听我说嘛,我和魏圭之间其实没什么的,只是故意气你的啦!不如咱们先坐
起来,慢慢聊,好不好嘛?”
我一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一边拉长尾音,努力把自己的声音调整成娃娃音,什么羞耻感、屈辱感都顾不上了!
我暗下决心,接下来如果魏璧敢捂着耳朵给我上演“我不听我不听”的琼瑶戏码,我就飞起一脚踹过去!
此言一出,魏璧果然愣住了,脸色似乎也渐渐缓和了下来,我不由地对自己大为满意。
撒娇嘛!卖萌嘛!谁不会呀?
魏璧虽然沉默,但他手上的力道却并未减弱,月光下,他凝视着我,眉心微蹙,眼神似是犹豫,又似是挣扎。
我见他心思已经开始动摇,心里窃喜,于是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打算三秒钟之后就一个完美的鲤鱼打挺翻身跳起。
然而三秒钟之后,他却径自俯下身来。
魏璧到底在上演什么剧情,我也是糊涂了,终于懂得知恩图报了?连人工呼吸也还给我?
可是,我当初给你人工呼吸是为了救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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