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看了眼药片,又想起方才在超市里钱串串就以江平前几日发烧为由头提议要买鸳鸯锅的事儿。他顿时勾唇一笑,指着桌上的胃药,压低了嗓音凑到钱串串耳边:“这是前几日平四吃的吧?”
“额,”钱串串猛然一愣,她疑惑的看了眼章月,小声问了句:“你咋发现的?”
章月给严少辰递了个眼色,见对方会意,就抱着手臂没再多言。
严少辰转了转眼珠子,淡淡的说:“如果没猜错,真相大概是平四因为吃了辣椒而引发的胃病,近而又再得的发烧吧?”
妖孽,妖孽当道啊!钱串串对严少辰的推理分析自然心生佩服。如今这么一闹却让江平在这帮兄弟面前是颜面大失,硬生生成了哥儿几个闲来无趣的八卦笑料了,而此时抱着这口鸳鸯锅的不是旁人,正是江平,真相被揭穿的那一刻,江平真觉最近的生活实在是诙谐幽默。
………………
“火锅配白酒,日子乐久久。”开饭前消失了许久的章月不知从何处弄了瓶五粮液,桌上的其他人见着有酒相陪顿时兴奋的炸开了锅,都嚷嚷着要满上。
“哎呦呵,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不然今儿这饭桌上还真是缺了乐趣。”林修洋见了酒跟见了宝贝似的,赶忙麻利儿的把几个人杯子里的饮料换成了白酒,而桌上唯一没换的却只有程劭杉一人。
“劭杉哥哥不来口?”林修洋见他一直捂着杯口没让他把酒倒上,顿时心下疑惑起来。
“不喝,我不好这个。”程劭杉淡淡的看了林修洋一眼,而后便举起杯子抿了口茶水。此时的程劭杉自然不知道有天自己也会喝醉,会为了一个人方寸大乱。
林修洋顿时郁闷,虽特想把程劭杉杯子里的茶水换掉,可无奈对方气场太强大,实在没必要硬来,只得拿着酒瓶子找章月寻安慰。
酒过三巡,能举杯畅饮的话全用了个遍,可到底是林修洋鬼点子不少,他凑到章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章月的脸上渐渐浮现了几分笑意,待林修洋把点子出完,他满意的笑了笑,“如此,甚好,甚好。”
章月示意林修洋回到自己座位上,他轻咳了两声,“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可酒还剩不少,不如咱几个玩儿个游戏,把酒给喝完了?”
说完章月朝钱串串邪恶的笑了笑,不等钱串串来问,他就起身把他们几人的酒给倒上了。
“洋子,要你备的玩意儿整齐了没?”章月一打响指冲还窝在厨房里捣鼓道具的林修洋喊了声。
“来喽!”只见林修洋手中端着一托盘,里面参合着杂七杂八的不少东西,林修洋支着桌子,说道:“咱来玩儿抓阄儿游戏,兄弟的手里已经备好了几个,待会儿咱一人拿一张,一切均按这上面的指使办事,如果不愿领取任务,那就罚酒三盅。”
林修洋的提议一处,几个当事人都表示同意,毕竟此时是酒过三巡,脑子总有些不大清醒,可等钱串串清醒时,却发现自己早已深入狼窝,进退两难了。
程劭杉见大家都看过自己的纸条,也同样从他们各自的脸上或多或少收到了不情不愿的神色,他就轻咳了声,道:“开始吧,按你们的排行顺序来。”
章月把纸条给了程劭杉,并与之宣读,“章月,罚酒三盅。”
章月很是从容的喝下三盅五粮液,此时他只觉自己的任务最没意思,可当他围观了其他几人的任务后,这种念头便打消了。
因老二不在,身为老三的严少辰补缺口。当程劭杉拿了纸条,看了眼,淡定的说道:“严少辰到大街上抱着一根电线杆大喊‘我的男题终于有救了!’”
程劭杉此话一出,除了他和严少辰,其余四人均捶着桌子笑的不能行,若不是林修洋收到了严少辰警告的眼神,恐怕他还不知自己待会儿会死的多难看。
“兄弟,走着吧,下楼寻寻哪只电线杆上贴有治男题的小广告啊。”章月忍着笑,打趣了严少辰后朝林修洋屁股上就是一脚,“就丫鬼点子多!”
“老大,冤枉啊,咱这也是为了活跃气氛呐!”林修洋心下委屈,暗想来沈阳不过日的光景,自己的屁股上一边一个的就被两位哥哥踹了,心生郁闷,默默的对起手指来。
此时已是深夜,虽街上没什么人,可严少辰仍旧心里不爽,他冷冷的看了林修洋一眼见对方顿时打了个冷颤才罢休,他寻了根电线杆按照纸条上所说,抱着柱子,沉着脸,朗声道:“我的男题终于有救了!”
深夜寂静,严少辰“慷慨激昂”感慨自然如划破沉寂的一把匕首,声音在周围回荡,他的脸色很难看,转过头对程劭杉冷声道:“下一个,林修洋。”
林修洋自知得罪了严冰山,他虽心有不平却按捺着不敢发作,苦着脸陪笑说:“成成,我的百味酒,哥哥你来调制如何?”
严少辰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却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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