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给她倒了杯温水:“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女人最辛苦的时候,男人不在,就是渣男。”
顾栖迟瞪她一眼:“那只指一般的男人。”
颜淡极细微地哼了一声:“萨达姆猫崽的爸爸我都关笼子里一起带回家养了,陪产是义务。”
顾栖迟觉得颜淡这样看着很可爱:“是我踢他走的,他在我会总想睡他,不安全。”
颜淡不知道她为什么总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样……让人听了无法云淡风轻的话。
她的眉毛抖了几抖,最后放弃了继续吱声。
和颜淡说的那句话,顾栖迟只是一时兴起。
霍灵均在的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觉得多完备。他离开,她一方面会想念,另一方面也确实觉得冷清。
他这一去澳洲,已经走了五日。
整张床她如何睡都不温暖。
他的电话每日准时拨回来,到第六天,她忍不住问他的归期,霍灵均却没给她确切的答案。
她想善解人意。
他的工作并不只是代表他一个人。他认真负责,是对下属的员工负责。
可他离开之后,迟来的磨人孕期反应,在日渐消磨她的坚强独立。
一周过去,顾栖迟觉得霍灵均再不回来,她就会忍不住在电话里对他说七百遍“我想你”,勾他回来。
可她到底只是想想,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来。
乔樾瞧出她的郁郁寡欢,也觉得她这些时日时不时地呕吐,食欲不振有些可怜,每日不管她有无气力回应,都不断地跟她说话,力图提起她的兴致。
这样又过了两天,春日的第一场雨来临时,她终于在每日不时望过去的窗户里,发现了霍灵均撑伞归来的身影。
他不是一个人。
天色已进入傍晚时分,加之阴雨更为晦暗不明。顾栖迟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分明他引领着进入别墅院内的那两个人是谁。
她的腿这几日肿的更加厉害,走路慎重许多。
念及霍灵均温热的体温,她等不及他上来,慢慢从二楼挪下来。挪到一半,就见他笑着迎上来,眉目英俊一如往昔。
情绪剧烈波动,一时又有些恶心,顾栖迟巴巴地站在原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她从来以自己坚强的模样示人,这样充满依赖的模样让霍灵均顺时心软如泥。
他快步上前搀住她的手臂,湿热的吻轻轻在她额角贴了一下。
而后有些严肃地对她说:“我带了两个人回来。”
顾栖迟顾不上看楼下大厅内的人,拉扯了下他的衣袖。
霍灵均微微一笑看着她:“我知道。”
不需要她说。
“这几天我也很想你。见到我激动地快哭也先等等。”他搀着她往下走,“外公和外婆在下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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