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道“这是孤的信物,以后你拿着它,可以随时来东宫见孤,你先养伤,到时候自会有事情派给你。”
姜孟瑜接过玉佩,躬身应是。
顾沉宴起身,发现姜孟瑜仍旧站在一旁,眼神时不时往楚妗的方向撇去。他脸色一沉,“可还有事?无事便退下吧!”
姜孟瑜收回目光,缓缓退下。
门“吱呀”一声阖上,屋外的天光阻隔在外,屋内霎时昏暗下来,顾沉宴的脸隐在阴暗中,瞧不清神色。
如今这屋子里霎时清静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只着一件白色的中衣。是了,他刚才打算换衣服的时候,被姜孟瑜给打断了,后面楚妗的出现,他又没有空隙穿衣。
他站在那里半晌,折身去了衣柜,看到里面被姜孟瑜压得带有皱痕的衣物,嫌弃地蹙了蹙眉。只是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出门,无奈,左挑右捡,终是挑了一件皱痕稍少的锦袍穿上。
“唔!”楚妗头痛欲裂地皱了皱眉,嘤咛了一声,幽幽转醒,自己这是在哪儿?她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很是陌生,霎时惊恐地打量自己的衣着,发现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顿时轻呼了一口气。
“怎么?以为孤会对你干些什么?”一旁传来嗤笑声,略带着冷意,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很是清晰。
楚妗僵住身子,瞪着眼睛往身侧看去,顾沉宴一袭锦袍,姿势有些不羁,撑着脑袋,长腿交叠,倚靠在椅子里。
“太子殿下?”楚妗眨眨眼,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沉宴看她一脸迷茫,很是困惑不解,显然是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很好,他记得就行。
他闲适地将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轻点,发出“嗒嗒”的敲击声,“你可还记得,你如何来到这里的?又对孤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他问的漫不经心,可楚妗分明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
楚妗缩了缩脖子,没有了酒意壮胆,如今她又是那个谨小慎微的楚二小姐。她并不是醉的厉害,如今回想也陆陆续续的记起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自己喝了酒,担心姜孟瑜,便跟着他到了后院,却半路酒意上涌,脑袋昏沉,迷迷糊糊地闯入了这个院子,随后,随后便是撞见了姜孟瑜宽衣解带,向太子自荐枕席,太子愤怒地推开了姜孟瑜,姜孟瑜伤口裂开,她气不过,热血上涌,就,就狠狠地骂了太子!
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了。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楚妗如今只觉得屋内清脆的敲击声像是一道道催命的符,一声声传入她耳中,让她的心跳也不禁加快了起来。
死定了!
楚妗皱着小脸,抬手捂住了脸,只要一想到自己气势汹汹地怒斥太子,简直欲哭无泪。自己,自己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敢辱骂当朝太子?她是觉得自己活得太快活了吧?
如今怎么回事?这太子是要软禁自己吗?
“殿下恕罪,臣女当时醉酒,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所做何事,更不知道臣女辱骂的是太子殿下,如今酒醒之后,甚是惶恐!”楚妗急忙起身下地,屈膝请罪。
顾沉宴看着楚妗未着罗袜便下了榻,赤着一双白嫩嫩的脚站在那里,第一次觉得女子的脚甚是好看,莹白如玉,在这昏暗的房内更像是明珠一般,熠熠生辉。小的他一只手也能握住,就是不知道触感是不是如玉一般滑腻……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