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终于费尽手段获得了穆紫篱最后停留的地方的地址,兴冲冲地奔赴过去,满以为终于可以将她重新纳入自己的怀里,可是见到的却是一堆废墟。
去警察局调查的结论也是因意外失火,两幢屋子的主人无一生还。
他不相信,觉得这一切又是个局,肯定是还没有死的墨砚寒出手在相助,目的就是要再次彻底阻止他向她靠近。
于是怒气冲冲地回国,本想亲自前去墨家,谁知刚到机场就被一群训练有素的特工给挟持了。
在病房里,他见到了仍然深陷昏迷的墨砚寒,还有那威名赫赫的墨悦凯。
他身材高大,面容俊严,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平和地看着他,却不怒自威。
“墨伯伯,很高兴见到你。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见面呢?”他彬彬有礼,明知故问。
墨悦凯淡淡地说:“你很忙,我怕请不动你这位贵客。”
他笑了,“墨伯伯说的是哪里话?您不说,我也是要过来看看砚寒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病了!他得了什么病?严重吗?有没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如果有的话,您支一声,我一定在所不惜。砚寒与我亲如兄弟,他有难了,我一定会帮的!”
几句话就把自己与墨砚寒遇刺的事推脱得干干净净。
墨悦凯定定地看他,不再说话。
他也不说话。
良久,墨悦凯才先开了口,很是直接,“我们不必再打哑谜了。我知道你想他死,现在他成了这副样子,不可能再成为你的障碍了,所以我希望此事到此结束。丑话说在前头,若你还是不肯罢手,别怪我动用我的职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你知道我有这个能耐吧?我可以让你重新变得一无所有,重新流落街头!也可以让你锒铛入狱,吃上一辈子的牢饭。当然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继续。”
他听了,没有再说话。
因为确实如墨悦凯所说,他再怎么能,再如何快捷地登上L市的各种上流阶层,可是却敌不过像墨悦凯这种呼风唤雨的人轻飘飘的一句话。
他若是真的存了心要对付他,那么自己确实将无可遁形!
墨悦凯的那番话,让他感觉到危机重重。
为了不再让人抓到自己的把柄,这四年来,他努力地将自己洗白,完全断了与从前暗黑势力的牵扯,每一样生意都开始清清白白,不再让人有机会伤害到他。
因为他要活着,光鲜亮丽地活着。
只要这样,他才能有能力打探到穆紫篱的消息,也才有能力再一次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四年多了,她冉无音讯,仿佛她只是他的一场梦,梦醒过后便再没有痕迹。
又或是一缕轻风,轻轻吹动他的心弦之后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但不管她是梦,还是轻风,她始终在他的心头留下了一抹带着血腥的芳香。
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抹去。
因为这抹芳香,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再爱的能力,就连与其它女人逢场作戏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无能了!
像个太监一样再无男人的欲望。
正凝思着,突然一个男人不小心碰到了他,连声地向他说对不起。
这小小的意外成功地将他从遥远的记忆里拉了回来。
打起了精神,高高地扬起手,叫道:“未笙!这边!”
他看到冉未笙抬头,露出又惊喜又激动的笑容,并且扬手叫道:“哥!”
正欲再挥手,手却突然凝固在半空中。
只见他弟弟的女友慢慢地转身回头……
他如见鬼魅一般,心里大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张脸!那张脸!
怎么会与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如此那般地相像?!
她到底是谁?是他的紫篱吗?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弟弟的身边,并且是以弟弟未婚妻的身份回归?
恍然间,冉未笙搂着她的腰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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