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树小声说:“小北,我真不想出门。”
“你再不出门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蘑菇…”陈南树最近思维很跳脱,“我刚才看见茉莉花花盆里就长了个蘑菇。”
季晏棠嘴角抽搐,他快被陈南树的脑回路打败了。
他整理了下表情,几步上前把陈南树从椅子上薅起来,两个人拉拉扯扯进了卧室。
季晏棠在柜子里找衣服,边找边对陈南树下命令,“脱衣服。”
陈南树不动,反而跑去阳台把刚才说的那盆茉莉花抱过来给季晏棠看,“小北,你看蘑菇。”
季晏棠头都不回,“我看你长得像个蘑菇。”
现在季晏棠的小公司情况很好,他手里余钱也多了不少,前一阵子他还给陈南树买了好几件新衣服,分明前几天他还在柜子里看见了,怎么这会儿又找不到了?
“你又把衣服收哪去了?”
陈南树眨巴了下眼睛,伸手指了下床底。
季晏棠和陈南树住的这张大床掀开床垫,下面的床板可以掀起来,里面可以放很多东西,相当于多了一部分的储物空间。
陈南树平时就喜欢攒东西,但他攒的那些宝贝很闹季晏棠眼睛,季晏棠见一次就说他一次,后来他全都给放在了床底下,季晏棠眼不见心不烦。
“我都收到这里去了。”陈南树说。
季晏棠简直要气背过去,他捏了好几下陈南树的脸,最后想想还是很生气,一口咬在陈南树脸上,虎牙很尖,再用点力,一个很深的牙印就留在了陈南树脸上。
陈南树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这人从小苦惯了,耐苦也耐疼,这点疼他不觉得有什么。
季晏棠嘴巴损,说陈南树感受不到疼是因为皮糙肉厚。往往这个时候陈南树就嘿嘿傻乐,他也不觉得季晏棠说的不对,他的确和细皮嫩肉的季晏棠比起来皮肤是粗糙了不少。
季晏棠把陈南树揪起来提溜到了一边去,他像是喷发的火山,脑袋上都呼呼冒着热气。
被子枕头丢到地上,床垫也毫不客气地用力推到一边。
陈南树快心疼死,跑过去抱住床垫,生怕季晏棠把床垫弄坏了。
当时这床垫还是季晏棠买的,说是席什么思的,可贵了。
季晏棠撬开床板往旁边一放,看见床底下陈南树塞的那些瓶瓶罐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陈树苗,要死啊你,这都什么时候的东西你塞床下面,你也不怕长虫子!”
“不会长虫子的,我都洗干净了的。”
“闭嘴!”
……
折腾一早上,季晏棠折腾出了一身汗,他气喘吁吁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杯,这口气才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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