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牵动顾刘研的喜怒哀乐,那么这个人非凌炎莫属。
顾刘研爱凌炎十多年,两人一向不被他们看好,没想到在三个月前,还真的被这丫头惦记成功了,果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在顾刘研惦记了凌炎整整十三个年头的时候,凌炎那丫的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终于发现了,居然在三个月前的情人节那晚,搞了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之后就是一场盛况空前的令人羡慕的世纪婚礼。
这三个月,顾刘研逮着机会就显摆她和凌炎那甜蜜的新婚生活,今天从两人见面到现在她竟然连一句凌炎都没有提起,要知道她可是时时都把凌炎给挂在嘴边的人,哪怕是凌炎多吃一口她做的猪食,她都能乐上老半天。
“最近上火牙疼,还得了红眼病,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小心传染。”顾刘研别过脸去,不让好友看出她的悲伤。
“红眼病?看起来还真的挺像的,你继续编!”司徒静凉凉的拆穿她,“你以为我们十几年的朋友是做假的啊,是不是凌炎欺负你了?”
“没有,我真的是得红眼病了,上午我才刚去医院看过。”顾刘研死咬着不承认,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她不希望好朋友也跟着自己难过,她不相信哥会对她那么残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可能是身不由己的,一定是这样的!
“真的是这样吗?”司徒静狐疑。
“嗯,你没看我都没点饮料和酒,一直在喝白开水吗?我在排毒呢!”顾刘研努力的扬起微笑,似真似假道。
“咦,你是不是又熬夜了,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能老是老是对着电脑,现在好了吧,成红眼兔子了,小心你家凌炎不要你!”司徒静边奚落着她,边拿出湿纸巾坐到她身边给她擦拭着红肿的眼眶,“疼不疼啊?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啊?”
“不太严重,我自己来吧,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顾刘研伸出去夺她手中的纸巾,却被她没好气的拍开手,“别动,好姐妹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不就是做兔子吗?”亚住呆圾。
“静,你突然好煽情,我想哭怎么办?”她是真的忍不住了,所以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研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咱们是朋友,你看我失恋了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朋友就是用来分享喜怒哀乐的,有什么事千万别自己憋着不讲。”这丫头一定有事瞒着她,而且**不离十和凌炎有关系。
“静,我真的没事,就是眼睛好疼,总是想掉眼泪,难受死了。”眼泪一直掉,嘴角却弯起明艳的笑,又哭又笑的看着着实怪异。
司徒静见她一直不肯讲实话,也不再逼她,深谙好友的脾性,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不想讲的也不会讲。
她还是去问问那个死贱男,他和凌炎不是好朋友吗?
司徒静是行动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不,念头刚过,她就借口上厕所。
厕所里,她拿着手机,拨通那个死贱男的号码……
嗯?
没人接?
奶奶的,死贱男准又是在哪个波霸的身上辛勤的耕耘呢,画个圈圈诅咒他,秒射!
“阿嚏……”
被诅咒的某人,很没形象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不过他没往别处想,只是幽怨的瞪着那个一直制造冷气的家伙。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突然打个电话要找他喝酒,结果呢?
害他匆匆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连手机都忘了带,可是某个说是要喝酒的家伙,从进来会所开始,只喝了一口酒,还是浅抿,之后就一直沉默,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个我说,你要做沉默者,麻烦你回家去对着你那花痴的老婆,哥们昨晚一夜没睡,能不能好心的让哥们先撤?”顾邵晨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就差双手合十了。
然而后者,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不正常,绝壁的不正常!
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和他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一言不发的,然而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敛去玩味,他一本正经的道,“炎,你怎么了?”
是啊,他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海中那张带泪的小脸,一直萦绕盘旋,尤其是那双蓄满晶莹的眸子里的悲切,竟让他呼吸不畅。
那双眸子总是带着狡黠,好看又明亮,然而今天那里面却盈满了泪水……
“哎,你的电话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该不会你和你那花痴老婆吵架了吧?”顾邵晨大胆的分析着,“你终于受不了了对不对?我就说,那样的奇葩,没人能受的了,做兄妹还好,做老婆就不行了吧?从小到大,你看她干过一件正常的事情没有,整个一个疯丫头,她和司徒静一样,根本就不配拥有女人这个可爱的称……”
顾邵晨是顾皓天跟梅媚的儿子,虽然比凌炎小了不少,但是却是好友。
深受顾刘研和司徒静折磨的顾邵晨,越说越多,简直是滔滔不绝,不经意的一个抬眸,看见那双刚才还略带忧伤,眨眼间却是满布冰霜的眸子,不由的一个瑟缩,很怂蛋的转移了话题,“对了,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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