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都不傻,在陆瑾寒出现时,他们就盯住了这个B市的新贵,不过那位陆总太过神秘。
他的过往外界一无所知,没想到今天会在祁大少和姜清梵的婚宴上看到那位,在座的众人谁不想挖到第一手关于陆总的消息呢?
可是他们是祁家请来的,多少要坚守一下职业道德,不过这份坚持在好刚才不知道开口之后,荡然无存了。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姜清梵的回答。
姜清梵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笑,盯着那名问话的记者,“今天能拨冗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客人,我都很欢迎且感激。”
那记者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姜小姐,陆总……”
“抱歉,我爷爷他老人家身体不好,这时候也累了,清梵要送他回疗养院,就先告辞了。诸位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
还有记者不死心,想从姜清梵这里挖出一点那位陆总的信息,被祁越客气有礼的打断。
姜清梵趁机扶着老爷子飞快地溜走。
上车后,她才悄然松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那群记者不单单是对她的私生活感兴趣,自从陆瑾寒出现后,不光是记者们,就连其他宾客,都在明里暗里的打听她和陆瑾寒的关系。
那群知道内情的二世祖们生怕得罪陆瑾寒这个新贵,不敢乱说话,但越是那样,反而更令人好奇。
陆瑾寒的出现,成了最大的变故,打乱了她原本所有的计划。
现在她只祈祷,对方不要因为仇恨,把祁家牵扯进去。
送客的事交给了祁家父母,姜清梵则独自将老爷子送回了疗养院。
姜清梵把带来的喜糖交给平时负责老爷子饮食起居的护工,让她帮忙发给疗养院里的其他人。
她自己则陪在老爷子床前陪着老人说了会儿话。
临走前,老爷子躺在床上,握住她的手,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慈爱,谆谆劝诫,“清梵,你现在也是结了婚的人了,不用那么好强,该依靠祁越的时候就依靠他,不要让自己过得太辛苦。”
姜清梵眼眶一热:“我知道的,爷爷。”
自打姜家破产后,她从天堂跌落地狱,也经历了这世上的人情冷暖,老爷子和祁家是在破产后,依旧待她如从前的人。
她的乖巧令老爷子欣慰不已,“你可别只是嘴上说说,一定要记得,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对自己好一点。咱们祁家虽然算不上B市顶级豪门,但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到祁家,老爷子十分自豪,言语间透出点孩子气。
姜清梵听得想笑,又听老爷子说:“刚才人多,我没来得及问你,那个陆瑾寒以前在你们姜家待过?”
陆瑾寒的名字就像某种禁忌,姜清梵后背本能地僵直,面上一如既往:“嗯,他那会儿遇到点困难,在姜家待了几天。”
“挺好,那孩子长得周正,人看起来也正派,年轻还有能力,能在陆家那种地方站稳脚踝,想必不会太差。”老爷子对陆瑾寒的印象极好,主要是身边那群小辈都太废了,一个两个的不成事,都还在长辈的蒙阴下逍遥快活。
衬得已经在陆家独挡一面的陆瑾寒格外突出。
姜清梵不知道说什么,默不作声地帮老人掖了掖被子。
若是叫老人知道他口中的青年才俊,白天的时候是如何折辱她和他孙子的,恐怕他老人家得气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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