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一乐,“瞧您这话说的。”
“刘胖子见天儿的打儿子不缺德?”
“您要骂先骂他去。”
张桂香朝对面瞥了眼,嘀咕了句,“不是个好东西。”
扭身便去洗碗了。
秦山几口把饭扒拉见底,冲屋里喊了声,“秦溪,吃完了吗?”
“吃完把碗搁厨房。”
“戴上帽子,咱看电影去。”
马上。
就见小豆丁跟只兔子似的,噔噔噔噔的跑了出来。
碗放厨房里,不用管。
等会儿三大妈家吃完饭,一并来端走洗。
秦山觉得,这五块钱花的可太值当了!
老阎家两口子,抠是真抠。
干活也是真干啊!
今儿一天。
三大妈上午领着一老一小,搓了澡、理了发。
下午,又把两间屋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
别的不说。
就头顶上那五瓦的小灯泡,都比之前亮堂了不少。
“老太太,真不去?”秦山倚着门,又问一遍。
“不去。”秦马氏吃饱喝足,盘腿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打小鬼子也不看?”
诶!
一听‘打小鬼子’,老太太可立马就不困了。
利索的挪到床边儿,蹬上棉鞋,帽子往嘎吱窝下一夹,“走。”
“咱得去抢个靠前的座儿!”
隔壁。
许大茂也穿戴齐整了。
看见祖孙仨出门,也跟了出来,“兄弟,一块儿走。”
秦山一瞅这货。
嚯。
三七分的小分头紧贴头皮,梳的锃亮。
深灰色小立领中山装,熨的板板正正,胸前的口袋里还装模作样的别了支钢笔。
脚踩一双大头皮鞋,腰杆子挺的倍儿直溜。
秦山挑挑眉,“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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