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虔婆撒起泼来,那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一会儿拍着手打节奏。
一会儿身子一仰一仰的,跟跳大神似的
音调也是抑扬顿挫。
愣是把秦山给看乐了,扯着嘴角痞痞一笑。
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打也打了,你说,想怎么着吧?”
一听这话,贾张氏登时不嚎了。
就地一滚,利索的爬起来,双手叉腰,一双三角眼盯着秦山,脱口而出:
“赔钱!”
“三百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此言一出。
围观四邻哗然!
这年头,一个成年人一月口粮,也不过五六块钱。
她这一开口,就是三百!
这不明摆着讹人嘛!
如今,哪家不是勒紧裤腰带,日子过的苦哈哈的?
谁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
贾张氏心里当然也门清。
老太婆觑着秦山的神色,眼珠子来回打转。
见秦山微微皱了下眉头,就立马又跳起来,呲牙咧嘴的嚷嚷道:
“你别想赖账!”
“人是你打的,大家伙儿可都瞧的清清楚楚!”
“要么赔钱!”
“要么拿房子和顶岗名额来抵!”
“不然,等保卫处的来,我饶不了你!”
嚷完,还狠狠往地上啐一口浓痰,全然一副不达目不罢休的架势。
听见贾张氏如此狮子大开口,秦山眼皮微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拍脑门道:
“我说怎么我妈刚没,易忠海那老王八蛋就迫不及待的忽悠我去下乡。”
“合着打的是这算盘啊!”
“是不是只要我前脚一走,我家这屋子,还有我这顶岗名额,就都落你贾家头上了?”
“真是好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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