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雨,赵淮安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咋可能让赵华英去田坝里。
“我去吧!”
接了她手上的锄头,自己套上蓑衣带着斗笠,把裤腿往上卷了卷就走了。
赵华英也不可能闲着,家里还有两只鸡三头猪,这一大早上了得赶紧喂了,不然听那动静就像是要从圈里面飞出来了似的。
陈南星没出来,在床上烦躁的翻滚。
她不舒服。
身上之前摔的伤好了不久,这个雨下的不知道是因为潮湿还是怎么回事,就发痒还隐隐作痛,虽然也不是不能忍,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十分的烦躁。
上辈子她受过多少伤,但是暗阁只要你没死还有一口气,有的是药让你好起来。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变天就难受的感觉。
赵华英在外面喊她:“南星,一大早上了该起来了吧?把你们昨天晚上换下来的湿衣裳拿出来,接点房檐水涮涮赶紧晾起来。这个雨也不知道下到啥时候能晴,出门就是一身的水,不早点把衣裳洗了晾着,湿的还没干干的就又湿了。”
在那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屋里也没见动静。
反正赵淮安去田里了,赵华英就没有什么顾忌,抬脚进了她屋里:“南星?”
“叫叫叫,大早上叫什么魂?”这什么鬼日子,这就是燕南星说的自由?晚起一会儿就在那嚎丧,哪自由了?
赵华英的一只脚还在门槛外面,被她这满是怒火的冷喝声弄的一愣。
“南星你咋回事?”
陈南星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极力的忍耐,躺在那:“头疼,哪哪都疼,还发痒。”
“我看看。”
赵华英也顾不得她刚才态度有多恶劣了,急匆匆的进了屋,随后看着她指的地方就难受起来,那都是之前伤到了的地方。
“疼的狠不狠,我去给你找大夫来看看。”
不晓得是没好透还是留下后遗症了。
“不用去,那就是个庸医。要是医术好,这点伤现在都养了这么久了,不会这么难受。”
不是狠不很的问题,就是这种从骨头里面渗出来的这种又疼又痒让人心烦意乱。
“你哭什么?”
赵华英伸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没啥,我给你揉揉,你睡一觉,再睡一觉天晴了或许就好了。
“不用!”
陈南星拒绝。
她特别讨厌看见人哭。
赵华英难得的强势,在她床边上坐下来,侧身倒在她边上,伸手抱住了她,另外一只手在她头上轻轻的摁着。
陈南星整个人都跟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僵硬,头发丝都快炸开竖起来了。
她讨厌所有跟她这么亲近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手抬了抬,竟然忍住了一巴掌过去劈晕赵华英的冲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女人也不容易,怪可怜的。自己现在喊她一声娘,忍了吧。
或许是赵华英的动作太轻,确实缓解了她头上的不适,也或许是从未被人这样温柔以待,从未感受过母亲的爱此刻却感受到了,因此本能的心安。陈南星竟然不知不觉的放下戒心缓缓的睡了过去。
赵华英抱着她,手底下的额头像是火炉子一样,发烧了。
陈南星睡的迷迷糊糊的,置身梦境之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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