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花二十美元,选了一家最便宜的旅店。
秦肆冷着脸,明显更加不情愿了。
江稚月订了两个单人间,秦肆倒没说什么。
他这种人其实是吃过苦,却不愿意再吃苦头的人,江稚月觉得真把他逼到绝境,非要他吃苦,他也是能忍的。
他和楚君越都去过野外丛林,经历过生死考验,一个破烂旅店又算得了什么?无非是他的臭脾气在作怪。
秦肆挑了旅店里最好的单人间,价钱翻倍。
江稚月回头看着他,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站在她身后,大半个身子都笼罩在阴影下,气息罕见的没有那么冰冷。
江稚月道:“快餐店通宵不打烊,那里的环境更干净,很多人都会在里面待一整晚。”
“仅此一次。”秦肆冷冰冰地回了句。
不知道他指的是只住廉价旅店一晚,明天必须五星级酒店,还是只选择住一次贵的单人间。
江稚月更偏向于前者,她付了钱,灯光昏暗的前台,老旧的吊灯在头顶上晃晃悠悠地摇摆着,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个穿着灰色袄子的老人,扶了扶老花镜呵呵一笑:“小情侣还睡单人间啊,小男孩看起来很害羞哦。”
江稚月确定老家人的老花眼镜度数很高,才会把秦肆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当成害羞的小男孩。
他不过是懒得说话罢了。
可以由她解决的事情,他绝不会开口废话。
极其厌恶别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听到老人家的话,秦肆眼底的光黑沉沉地,在昏暗的光线下却不明显。
老人家笑得友善,“明天的气温还要下降,你们穿这么少,冷不冷啊?我这里有几件棉大衣,都是旅客穿过的,不介意的话,你们拿去穿。”
“谢谢您的好意,我们有准备的。”江稚月摇摇头,赶紧问起了周围的一些情况。
在来的路上,她就注意到了灯火璀璨,看起来很热闹的城区,却有大量店铺都关着门,路上的行人很多,却都行色匆匆。
整个城区的气氛,弥漫着一股不安。
江稚月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人家摇了摇头,那双浑浊慈祥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缓缓出声道:“还不是那些帮会在闹事,前段时间警察抓了一些走私的罪犯,帮会不满当局的做法,就挨家挨户打劫,放火烧马路,在居民区扔烟雾弹,害得大家出行不变,都不能好好工作。”
“这不上个月,连铁路都被他们毁了,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
“小姑娘,听你口音,你是异乡人吧,是不是被网上那些帖子骗了,到我们找刺激来了?”
新缅兰州,因为持续的暴乱问题。
在各大高校的帖子上,一度成为最受欢迎的冒险地,每年都有不怕死的大学生组团来找刺激,还有的专门冲着红灯区来的。
江稚月顺着老人家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为什么抢不到回去的车票。”
“唉。。。。。。。”老人沉痛的叹了一声,“这么糟糕的情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这里是自治州,首都的人拿他们也没办法。。。。。。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很久了。”
江稚月接过钥匙,递给秦肆一串,搭乘老旧的电梯便直通楼上。
秦肆罕见的安静,尤其是在江稚月下楼后,又找老人要了一次性杯子,递给男人一杯温水的时候。
秦肆面色凛然,虽然没有接受,但拿走了她手上的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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