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恶心的玩意儿,能有什么营养。”顾兆野光是想想那画面,就恶心得想吐。
“不是让你吃虫子,是它的汁液像蜂蜜的味道,含有优质蛋白质。”江稚月道。
顾兆野一脸嫌弃,“当局每年发那么多救济金,慈善晚宴一次就能筹得过亿的善款,哪里用得着吃那种东西来补充营养,分明就是摆拍作秀,你居然信以为真。”
江稚月紧紧抿着嘴,不再说话。
她看着顾兆野手腕上戴着的理查德米机械表,价值三千万,同一个系列不同款式的,顾兆野就有几十只,不包括品牌单独为他打造的私人款。
这些都是顾兆野的玩具,他心情不好了,扔掉砸了,也不会觉得心疼。
如果不是这次活动,他这辈子都不会过这种日子。
“看我干嘛。”顾兆野脸色紧绷,“我说错什么了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江稚月摇头。
顾兆野冷哼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谅你也不敢,否则我就把江婉柔发落到这里来,跟你一起受苦受难。”
江稚月落后一步,一头乌发用了两条天蓝色的发带松松地系着,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
她低垂着长睫往前走,楚君越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他拿着一片三叶草,送入了嘴里,神情毫无异样。
萧景润也适应草叶的味道,瞧了眼江稚月,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声质清冽的开口,“你在贫民窟见到过,刚才说的那些景象。”
江稚月闷头走路,日头正晒,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挡住头顶上方的光线,她抬起头,萧景润唇边漾起的笑容恰到好处,“所有人都反对我的活动,只有你和君越赞同,我喜欢做有意义的事情。”
江稚月和他对视一眼,男人的脸部线条完美至极,硬朗中透着温润,他的衣着看不到醒目的品牌标志,而是以低调、简单为主,仔细看,每个细节非常讲究。
他肤色偏白,戴着一副黑色方宽墨镜,这倒和他平时戴着那副金丝边眼镜的形象,截然相反。
萧景润沉稳气场足,江稚月只感觉到了温润背后的凌厉。
她点了点头,“嗯,像华顿公学一样,贫民窟内部也分为了等级,以新马兰州和北西里州为例,第一级贫民窟住在铁皮房,第二级贫民窟住在破棚子里,第三级贫民窟根本就没有房子,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那里生活的人处于边缘地带。”
“我刚才说的现象,在二、三级平民窟随处可见。”
萧景润神色微敛,闻言看向楚君越,“新马兰州是你们楚家的地盘,江稚月同学对于下面的情况,恐怕了解得比你们楚家还要清楚。”
楚君越眉眼冷淡,冷冷看她。
“你以前住在新马兰州吗?”萧景润淡声落嗓。
江稚月点点头。
萧景润,“你以前也住过北西里州,那是盛家的地盘,这些年他们管理的不错,在那里待了多久?”
“半年多。”江稚月想了想,回道,“八岁以前一直在搬家,妈妈认为首都治安最好,机会更多,所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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