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板子打完,陆景言的手已是又红又肿。看着比正常的右手大了一圈。
下课后陆景言回到学舍,用凉毛巾冰敷。杨夫子虽然生气,但打人也不是没有分寸,手虽然疼,但不算严重。陆景言也不打算去医馆,只自己冰敷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过了一会儿,王耀祖急匆匆地回到学舍,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道:“陆兄,这是我找来的药,治疗你的手伤最是有效。小时候我被我爹打了就是涂这个,两三天就好了。”
陆景言推辞道:“我的伤不严重,不用涂药。”
王耀祖有些丧气,道:“陆兄这是在怪我了。也是,要不是我把丁义带回学舍,也不会被他发现这事……我当时真不知道他会看到,不然我肯定不会让他来。不对,我最开始就不该和你说话本的事,也就不会害你被夫子罚了。”
王耀祖越说越着急,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陆景言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决定要做的,王兄只是一片好意想要帮我,我怎么会怪你呢?”
“那你不肯用我的药?”
“我只是觉得我这点小伤,用不着涂这么好的药,浪费了。”
“不浪费不浪费,我来帮你涂。”王耀祖说着就要动手帮忙。
陆景言赶忙阻止,“我自己涂就行了,多谢王兄。”
王耀祖也不在意,继续道:“丁义这个家伙,真没看出来他居然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枉我把他当朋友。”
陆景言刚要开口,就听见有敲门声。王耀祖走过去打开门一看,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人可不就是丁义嘛!
丁义站在门口,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来找陆景言道歉的,他在吗?”
王耀祖没好气地说:“不在。景言也不稀罕你的道歉。”
工义已经眼尖地看见了陆景言,“我看见他了,我去给他道个歉就走。”说着灵活地挤进门。
陆景言刚涂好药,把药瓶放在手边。
丁义走到陆景言面前站定,认认真真地施了义礼,道:“陆景言,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我今天在课堂上说漏了嘴,害你被夫子责罚,对不起!”
陆景言看他神色该总不像作伪,道:“你不必道歉,是我做错了事才会被先生罚。”
丁义递出一个小瓷瓶,道:“不管怎么样,这次算是我丁义欠你的。我带了伤药过来。”
看见陆景言手边明显更精美的瓶子,犹豫道:“你要是有更好的药,不用也行。”
陆景言伸手接了过来,道:“那就多谢了!”
丁义明显松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你要是手不方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和我说一声。”
王耀祖插嘴道:“有我在呢,陆兄有什么事我会帮他的,用不着你,你赶紧走吧。”
陆景言朝丁义道:“有王兄帮忙,我这边没什么事。要是忙不过来,我再找你。”
丁义高兴地点点头,离开了。
王耀祖还有些不服气,丁义不讲义气,向夫子打小报告,泄露同窗的秘密,实乃小人行径,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陆景言道:“王兄,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但是同在书院,即使不喜欢谁也不需要太明显地表现出来,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没有必要明面上交恶。此次的事本就是我不对在先,也不能怪他。而且他道歉时态度真诚不像作伪,应当是个可以结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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