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同村之人竟然欺负孤儿寡母,好不要脸!顾瑶心中为母子三人的境遇愤愤不平。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只怕无力为他们出头,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你们别太难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现在年纪还小,等长大了,有了本事,再去收拾那些人。”
“谢谢夫人宽慰。”楚青杨兄妹擦干净眼泪道。
顾瑶心里叹息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情况确实并不少见。想想自己穿书过来,同样是孤儿寡母,还是被公婆一家欺负,说来更加凄惨。要不是自己并非本土柔弱女子,有那么点超前的智慧,现在的结果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双胞胎一直以来都是乖巧听话的,楚青杨兄妹说话的时候他们也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陆景瑜睁着大眼睛,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糖,白嫩嫩的小手递过去,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姐姐不哭,这个糖给你们吃,是娘亲买给我的,很甜的,吃了就不苦了。”
楚青杨和楚青柳看着眼前的奶娃娃,以及她手上的糖。对视一眼,又看向顾瑶,不知道该不该接。
顾瑶打趣道:“景瑜,哥哥姐姐有两个人,你只有一颗糖,给谁吃呢?”
小孩子都爱吃甜食,生活条件好了之后,顾瑶也时常往家里买些点心糖果之类的。两小只以前没怎么吃过糖,这一下子就有点节制不住,两小只最近都开始有点牙疼了。
所以顾瑶最近严格控制双胞胎吃甜食的份量,一天只给一颗糖,没想到景瑜会愿意把今天的份额贡献出来。
陆景瑜有些为难,刚才好看的哥哥哭了,好看的姐姐也哭了,这颗糖要给谁呢?没拿到糖的人会不会哭呢?好为难啊!
好在陆景行没有让她为难太久,摸了摸小兜把自己的那颗糖也贡献了出来。
看着眼前掌心放着糖的两只小手,还有两张相似的小脸,小脸上满满的都是认真,好像在说:快吃啊,真的很甜的,不骗你!
楚青杨和楚青柳感觉自己又想哭了,不过以前哭是因为难过,因为愤怒,今天却是因为高兴,因为心中欢喜。
顾瑶也道:“你们拿着吧,他们俩很喜欢你们呢!”
楚青杨和楚青柳这才伸手接过糖,拆开包装放进嘴里。他们以前吃过很多比这更好的糖果,但是这颗糖才是最甜的,从喉咙一路甜到了他们心里。
没过多久,马车在一家名为“百草堂”的医馆停下,顾瑶给了车夫车钱请他在附近等一等,等看完了病再送他们回去。车夫得了这额外的车钱自然乐意,还帮着把病人背进了医馆。
百草堂在这条街开了很多年,百草堂的主治大夫姓闵,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灰白胡子老头,很符合人们对中医大夫的固有形象,而且医术高明,名气很是不错。
但是看诊的费用相对其他医馆较高一些,所以除非是得了什么大病,老百姓一般更愿意去一些收费便宜的小医馆。不然这百草堂只怕日日拥挤不堪,供不应求了。
顾瑶也听说过这百草堂的名声,周娘子的病太严重,普通大夫只怕不管用,只能到这百草堂来试试运气了。
进了医馆之后,车夫便喊了一声:“闵大夫,闵大夫在吗?”
这会儿没什么病人,闵大夫在后院翻晒药材,店里只有几个小药童在。见到有病人来,一人赶紧引着车夫将人放在椅子上,另一人跑去后院叫闵大夫。
闵大夫匆匆赶了过来,见病人已经昏迷,顾不上歇息,赶忙上前去号脉。
号了脉搏,闵大夫皱着眉头问,“病人亲属可在?”
楚青杨兄妹连忙走上前去,“大夫,请您救救我们娘亲!”
闵大夫问:“病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具体有哪些症状,什么时候昏迷的,你们仔细说说。”
楚青杨回答:“一个月前,娘亲就有点不舒服。只是一直忍着。五天前肚子疼得厉害……”
详细说清楚症状之后,闵大夫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娘亲这是肠痈之症。若是出现症状之初便来或许还有救,现在已经太迟了。抱歉,恕老夫无能为力。”
闵大夫摇头叹息,一脸的无可奈何。
听到“肠痈之症”之症,楚青杨仿佛受不住打击地后退了几步。以前邻居家里有得肠痈之症的病人,看遍了县城的大夫也没能治好,那人哀嚎了几天之后活活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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