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言道:“你们先别哭了,我已经让人去报官了,到底是我们酒楼有问题,还是你们故意过来捣乱,很快就会有结果。”
闻言,老妇人和两个中年妇人眼中闪过慌乱,看向那两个大汉。
其中一个大汉道:“你们有钱有势,我们老百姓无依无靠的,官老爷肯定会帮着你们,到时候是黑是白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另一个大汉也接着道:“就是,你们有钱人就会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我们就是有再大的冤情,又有谁会管。”
又看向周围的人群:“你们也都小心点,再敢来福聚楼吃饭的话,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是死了也白死,谁让咱们没钱没势呢!”
两个妇人也得到了启发,骂骂咧咧说了很多的难听话,说话又急又快,让人插不进嘴。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看向福聚楼的眼神已经有了异色,明显被那番话影响了。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但是酒楼饭馆到处有,他们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王掌柜等人是又急又气,要不是东家没发话,不能擅自行动,真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这些人的嘴,省的他们胡说八道。
林墨言也气得不行,虽然立志从商,但毕竟算是贵公子出身,打小也是读圣贤书长大,虽然气愤这些人的污蔑,但是做不出泼妇骂街那一套,满脑子圣人言论,若要用来骂人,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顾瑶大声道:“现在官差还没来,你们就已经认定了我们官商勾结。谁不知道县令大人清正廉明,爱民如子。你说县令大人会包庇我们,可有真凭实据?如果没有,那就是诬陷。你们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什么样的罪过?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没把县令大人放在眼里,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对抗朝廷,你们是要造反吗?”
见顾瑶三两句话就把罪名延伸到了造反,谁不知道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原本骂个不停的妇人顿时闭嘴了,连两个大汉也有些慌乱,虽然仍然不服气,但也不敢明着说县令大人偏帮福聚楼了。
“你少胡说八道,我们何时诬陷了县令大人,何时说要造反了?这话都是你说的,是你栽赃陷害我们!”
顾瑶心里得意地想:就栽赃诬陷怎么了,就你们会扣帽子吗?
不过口中却还是一脸正义凛然:“我怎么栽赃、怎么陷害了,这里所有人都听见了你们污蔑县令大人的话,所有人都是人证,你们别想抵赖。”
“我们没有,我们就……就是……”
人群中也有信任福聚楼的老客户,开口声援:“没错,我们都听到了,我们都是证人。”
“对,你们骂县令大人了,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家人更慌了,顾瑶觉得再增加些压力,说不定他们就落荒而逃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声音:“是谁报的案?”
原来是官差到了,顾瑶一看,几名穿着县衙制服的官差走了过来,为首那人还有点眼熟。仔细一回想,这不就是七夕那日带头抓捕钱大柱的官差嘛!
林墨言走上前道:“赵捕头,是我报的案……”
接着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赵烈,也就是赵捕头,看向那一家人,眉目中的厉色让他们心中一颤。张口又想说官差肯定会包庇,想起顾瑶刚刚的话又不敢开口,一时呆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赵烈说道:“你们若有冤屈,就随我回衙门,把事情说个清楚,县令大人自会查明真相,而不是到这里来聚众闹事。”
那家人看着官差腰间的长刀,想着今天闹得也差不多了,就道:“大人说的是,我们这就去报官。”
“等一等!”顾瑶开口道。
赵烈看向顾瑶,问道:“你有何事?”
顾瑶道:“赵捕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些人到这里大闹一通,就算以后查清楚了是他们蓄意陷害,这福聚楼的名声也已经坏了。这样大的损失这几个人想来也赔不起,难道要让林老板自认倒霉吗?要是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来咱们桐县做生意?这对县令大人的名声和政绩,都有很大的影响。”
“那你待如何?”
“我刚刚已经安排人去找大夫了,应该马上就到,让大夫来查一查,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和福聚楼到底有没有关系。若是有关,林东家就在这里也跑不了。若是无关,也能立刻还福聚楼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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