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不禁在心中再次猜测,这夏夫人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当巧儿将小匣子打开的时候,素年的这些念头全部消失了。
匣子并不大,扁扁的一个盒子,可里面,整齐地码着一小排金锭!
金子啊!素年来到这个朝代,除了一些金子打的首饰以外,还没见过金锭呢!她当即就拿过一个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小翠抢过去的时候,金锭上已经留下几个浅浅的圆滚滚的牙印了。
“小姐!”小翠毛了,怎么能,怎么能做这么失了礼数的事情呢?
素年“呵呵呵”地笑,她觉得吧,见到金锭不咬一口,那才是对金锭没有礼数呢,电视上大家都这么演,说明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刚刚咬了素年才发觉这道理究竟是什么,爽啊!货真价实的金子,她咬得无比幸福。
这一小匣金锭,让素年觉得,她混吃等死的人生追求貌似可以提前达成了。
丽朝的消费水平并不高,只要不是太奢侈的生活,就她们几个人,舒服地找个地方坐吃等死,是没问题的。
素年开始想,要不要等师父回来以后告诉他,自己打算金盆洗手了呢?师父会不会去厨房拿刀来砍她呢?
这个问题让素年很纠结,这一纠结,就纠结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萧府的老妇人的身体好了个大概,但她行走,已经不便了,必定得需要人从旁搀扶,在素年看来,老妇人的岁数其实并不是很大,这么年轻就行走不便,真是太不幸了。
而萧戈对此却没什么想法,只是当素年对着老妇人的身影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时,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至少还活着,我的母亲,却没有这个福气。”
素年体会不出其中暗藏的玄机,抬头一看,萧戈却已经飘然离去,只是眼中,有着来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痛恨。
这泥马水也太深了,素年当即决定当做没听到,只不过她也同情不起来了,萧老夫人虽说是萧戈的继母,但谁知道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
另外,杨钰婉那里,在素年持续不断的针灸,和搜罗了脑子里所有的药方和食疗方子之后,杨小姐的月事,终于在众望所归之下姗姗来迟。
杨钰婉激动地当着素年的面眼泪滚滚,这对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而后,杨小姐终于反应过来,沈素年还在呢!
“哼……”
杨钰婉才哼了一下,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被素年凉凉的打断:“想清楚再说话,你以后就没别的地方求我了?”
杨钰婉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月事来了,但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就可以顺利地怀上孩子?素年之前不是说了吗,她的症状,最坏的打算是无法生育,现在只不过是月事正常了而已……
“恩,这才对嘛,小女子可不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指望我下一次还不计前嫌给你医治?别逗了。”
素年收拾收拾工具,“对了,诊金别忘了啊,怎么说我也是医圣的传人,你自己掂量一下,派人送过去就行了。”
杨钰婉全身都在抖啊……,自己是打算拿捏住沈素年的,可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被拿捏了呢?
可她还真没办法,她无法确定以后是不是还要求助于沈素年,便只能任由素年嚣张,这也就算了,毕竟素年将自己的心病去除,可以风风光光地嫁人了。
诊金她也没打算克扣啊,他们杨家,在渭城虽不是顶尖,但也是个府台府,区区诊金,她还真没想过在这上面做文章。
这她也认了,那临走前说是要给她再检查一番,检查完顺手又摸她一下什么意思!摸完还点点头,说什么果然滑如凝脂,这是赤果果的流氓好吗!她还没有嫁人呢!
从杨府心满意足地出来,别说,杨钰婉小肚子的手感还真不赖,素年意犹未尽,脸上的猥琐让小翠和巧儿不忍直视,心里竟然无比同情杨钰婉,栽在小姐的手里,可真是不幸。
夏府那里,每隔一天,都会有人来接她去夏府,还每次都是不一样的马车,起先明心还担心素年会不会有疑问,但素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镇定自若地上车走人。
除了常规的针灸和中药,素年还做了一些艾条,为夏夫人进行暖宫养血灸,关元、神阙、子宫、三阴交、足三里为主穴,每次轮换着配中极、归来、八髎穴等,用艾条在距离穴位两公分的地方熏烤,每穴一刻钟左右。
这可是很耗神的工作,素年每次艾灸的时候,都会累的满头大汗,手也会累到颤抖,但她一直坚持着,让夏夫人很是敬佩,不愧是医圣的传人。
而小翠和巧儿却知道,哪儿是那么回事?小姐说了,“拿人家那么多诊金,不累一些我都不好意思。”
好吧,夏夫人确实出手大方,虽然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但素年至少确定,这是一个有钱人。
每次出诊,收到的诊金都是金子,让几个小丫头从一开始瞠目结舌,惶惶不可终日,到后来麻木淡定,不就是金子吗,别让小姐又咬了就成。
而中间治疗的某一天,素年被接到夏夫人那里,却没有立刻施针,只红着脸,眼神不断转悠,“夫人,那个……,今日是个好日子。”
夏夫人一开始没听懂,素年只好来回暗示,她才想起来,素年给自己算过怀孕地最佳时日,似乎就是今日。
捂着嘴轻笑:“沈娘子,我的夫君并不在渭城。”
这样啊,素年只得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歪着头:“那么,夫人如何能知道小女子的医术是否有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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