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烟花需要拿在手上放,对小孩子来说,有点危险,陆离锦不同意。
陆远瞳吵着嚷着要玩:“姐姐,我要自己玩,我要玩。”
花澄说:“你扶着远瞳拿着就好了。”
陆离锦只好同意了,陆远瞳玩了一支之后,说:“两位姐姐,你们也玩玩吧,很好玩的。”
“玩吗?”陆离锦邀请。
花澄笑着点头:“玩。”
陆离锦点了一支,递给花澄。
花澄没有接,从背后握住陆离锦的手,陆离锦心脏漏了一拍,回头看她。
花澄笑得很明亮:“我帮你,免得你的手被震麻了。”
北江的风吹着,陆离锦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芸香之气,两人靠得如此近,彼此的耳朵摩擦着,软软的碰撞着。
四周的烟花声响此起彼伏,感受到花澄身子软软的弧度,陆离锦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砰砰砰的,特别清晰。
渐渐地呼吸紊乱,耳根子发烫,烟花不是烟花,晚风不是晚风,夜色不是夜色,景色恼人。
花澄的嗓音随风飘过来:“烟花真好看。”
这种花筒烟花只有十发,烟花颜色单一,不算很好看。
从来没觉得烟花如此好看。陆离锦不禁低声喃语:“很好看。”
十发烟花只有短短两三分钟,放完之后,陆离锦还想再玩,花澄却跟陆远瞳玩起了烟花棒,陆离锦独自放了两支烟花,只觉得无趣,又有些闷闷不乐。
陆离锦裙子里面穿了保暖衣,可裙子领口低,吹得她发冷。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重重打了个喷嚏。
花澄蹙眉,回头看她:“冷到了吗?”
陆离锦坚强一笑:“不冷。”
花澄弯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过头去看陆远瞳。
这又是怎么了?陆离锦察觉到花澄的心境变换,有点懵。
陆远瞳听到她们说话,跑到陆离锦身边:“姐姐你怎么打喷嚏啦?你不冷吗~可是你的手好冰。花澄姐姐,你摸摸看。”
说着,陆远瞳拉过花澄的手去碰陆离锦。
碰到的那瞬间,花澄还以为自己碰到了冰块,硬邦邦的,又仔细看陆离锦的唇色,苍白毫无血色。
陆离锦还想说自己不冷,花澄已经取下自己的披肩,拢成一条围巾,替陆离锦戴上。
天气冷,她身上的芸香之气也冷了几度,特别清冽,左眼尾的茶色泪痣如星星闪动。陆离锦整个人感官迟钝,她心里的荒芜大地,埋种多年的种子破土而出,长出绿莹莹的幼芽。
陆离锦有点似懂非懂了。
“怎么穿那么少出门?感冒发烧怎么办?暖和点了吗?”花澄关心又略带责备的语气,见陆离锦不说话,又蹙眉:“还冷吗?”
那点闷闷不乐随风消散。陆离锦笑:“暖和多了。”
还有心思笑,花澄真想捏她的脸,大冷天,穿裙子外套就出门了,里面也不知道多穿件毛衣。
放烟花起码还要玩一个多小时,江边风大。花澄担心陆离锦会感冒发烧,蹲下身子跟陆远瞳说:“远瞳小朋友,我们今天先玩到这里,改天姐姐再陪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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