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锦轻飘飘:“只不过你家里人也不希望她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画家不知羞耻地插足别人的婚姻吧?”
赵溪蓝本来想仗着这件事吃死陆离锦,没想到反而会被陆离锦压的死死。她心里窝起一团火。
“五年前闵家出事,就是你从中作梗!是你用了手段,逼迫阿蛮跟你结婚,所以你不敢告诉她。”
陆离锦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你没有调查清楚吗?”
赵溪蓝放在膝盖的手指蜷缩起来,正是因为调查了,闵家出事,不仅跟陆离锦没有半毛钱关系,陆离锦还从中帮忙了。
她猜测,陆离锦之所以会出手帮忙,是以跟花澄结婚作为条件。即便是这样,陆离锦也没理由不坦白她们结婚的事啊。
“陆离锦,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明明已经跟她结婚了,却将她蒙在鼓里,欺骗、玩弄,将她耍得团团转。”
陆离锦嗤笑,压根不吃赵溪蓝的招数:“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
赵溪蓝安静了,放在膝盖的手指蜷成拳头,咬牙:“你真的不怕我告诉她吗?”
陆离锦沉默了一会儿,吐字:“她忘了她爸爸去世的事了,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
时至今日,陆离锦还记得,花澄得知她爸爸去世后,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整天。她撬门进去,看到花澄像一尊雕塑石化在角落里,眼眸没有任何生气,死气沉沉,像死了一样。
陆离锦抱着她,喊她的名字,过了很久,花澄才有反应,她说:“陆离锦,我没有爸爸了。”
第二句是:陆离锦,我恨你。
想到这些,陆离锦痛到心口发紧。
赵溪蓝愣住,高中时候,她跟徐曼枝去花澄家里玩,花澄妈妈严厉又苛刻,甚至当着外人的面训斥花澄——少跟那些人来往,好好练钢琴。
倒是花澄爸爸,温顺和善,儒雅谦逊。而且花澄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爸爸很好,我爸爸带我去射击场了,我爸爸带我玩冲浪了……
所以,陆离锦不跟花澄坦白,是考虑到花澄压根受不了第二次失去爸爸的打击吧?
即便是这样——赵溪蓝抿着唇,说:“可是阿蛮她一点都不爱你。陆离锦,你这样做没有意思,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漫进来,跳到陆离锦的肩膀,她的指尖也跟着跳了跳,而脸上如一汪泉水那般平静。
陆离锦轻缓而坚定:“谁说她不爱我?她爱我。”
“你骗得过自己,骗不了别人。”
“她喜欢我买的草莓蛋糕。我生病发烧了,她愿意彻夜照顾我。她愿意给我做早餐。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她会吃醋。她愿意单独陪我喝酒。愿意让我送她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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