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如愿以偿趴在了凌夙屿宽阔的脊背上,将下巴搁在元帅的肩上,鼻子离元帅泛红的耳廓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凌夙屿背着他朝布夏广场停车场走去。
身后是酒贩的吆喝声和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欢快乐声。
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人却都像听不到似的。
传到他们耳朵里,只剩下衣料摩擦声、脚步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温殊木突然开口:“哥哥。”
“嗯?”
“老公。”
“……嗯。”
每个称呼都得到了凌夙屿的回应,温殊木咧开嘴笑了一下,盯着元帅越来越红的耳朵继续喊了两遍。
他应该是彻底醉了。
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面,又仿佛置身云端,有种轻飘飘的愉悦,又兴奋又开心,连带着说话也直白了不少。
“哥哥,我好幸福啊。”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这个词有任何联系。
凌夙屿的脚步滞了一瞬,目光柔和了不少,轻声回道:“我也是。”
荒芜了许久的岛屿终于长出了一棵小树。
没有鲜花那么艳丽夺目,看起来温和无害,却向下扎起了深深的根,再难拔除。
体内的酒精扩张了血管,也壮了温殊木的胆子,他问出了压在心底多时的问题:“哥哥,要怎么做才能当你的老婆呢?不是演给外人看的那种。”
幽静的道路两边传来叽喳声,隐藏在树梢偷看两人的小鸟似乎也急了,催促沉默的人快点给出答案。
片刻后,凌夙屿终于开口:“你现在叫我什么?”
“哥哥呀。”oga的声音带了丝不自觉的甜意。
软软糯糯,是他平常清醒时绝对不会用的语气。
“还有呢?”
“嗯……老公!”
凌夙屿唇边泛起浅淡的微笑:“所以,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
温顺木意识已然模糊,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只是不由得用脸蹭了蹭凌夙屿的脖子。
能感受到那温暖的、连着心脏从血管传来的跳动。
哥哥是鲜活的,是真的在他身边。
这一切都是现实,不是在无数次虚无缥缈的梦中。
明天,不用失望醒来。
茅草屋的浅色窗帘不遮光,根本挡不住窗外跃跃欲试想要挤进屋里的刺眼阳光。
温殊木早就醒了。
身侧没有人,凌夙屿应该是去晨跑或者处理公务了。
温殊木面朝墙壁,背对外面,大睁着眼。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感谢上天赋予他的好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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