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还年幼的时候,与堂姊笑闹时,不小心摔了一个父亲心爱的花瓶。
父亲怫然大怒,不好责罚堂姊,便用戒尺罚她,打肿了她的手心。
而母亲知道后,也不住埋怨她,念叨了小半月之久。
……
容娡不禁握紧了手。
她出神之际,谢玹洗净手,将玉玺取来,与凤印一同搁在她眼前,示意她看。
“玉玺从前被我摔破一角,如今凤印又被你摔破一角,反而更为相配。”
他斜睨她,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几丝笑意,“可见,你我的的确确是天作之合。”
两个印绶,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缺了一角。
容娡定睛瞧了,那两个缺角浑然天成,看上去确实相配极了。
她松了掌心,忍不住破涕为笑:“哼。”
她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指着他手边的食盘:“还要吃。”
谢玹挑眉:“已经吃了一整个了,还吃得下?”
“吃得下。还要吃肉粽,肥瘦相间的那种,咸鸭蛋黄的也要吃一个。”
洛阳在北地,寻常人家皆吃甜粽,鲜少有吃咸粽的。
但容娡自小在江东长大,谢玹早料到了她想吃咸粽,提前命人备下。
容娡翻了翻盘子,有些不满,理所当然的质问:“这里面怎么没有咸粽。”
谢玹失笑:“备下了。”
“肉粽要煮的久一些,再过半刻钟,你便能吃到了。”
“这还差不多。”
“嗯,我心里有你,自然记着。”
“你这人,怎么忽然成灌了蜜的锯嘴葫芦啦?”
“……烫,慢些吃。”
——
入夏之后,洛阳的雨水渐渐丰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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