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你以往想要看到的么?”
容娡听着耳边难耐不稳的鼻息,面上腾的烧起一团火,哑口无言,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禁又一次怒火中烧,想缝上自己从前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
谢玹利用完容娡,便将她抱到了湢室里。
他命人备好的浴水早已凉透,只得召婢女来换上新烧好的热水。
与容娡的面红耳赤不同,谢玹面容雪净,眉眼间甚至有几分神清气爽。
容娡既是要沐浴,他掬着舆盆里的温水,低垂着眼帘,为她仔细地濯洗净手,便自觉离去。
轻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容娡坐在浴桶里,望着他挺隽如雪松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时候倒是知道害羞了!
刚才……刚才怎么能那样不知廉耻!
她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她又不是大傻子!
她可是从话本里学到了许多东西呢!
手虽然已经被洗净,可那种古怪又奇异的触感,仍在她的掌心挥之不去,仿佛烙在了她的脑海里。
下流!
卑鄙!
无耻!
混蛋!
登徒子!
他迫着她,自己倒是舒坦快活了,转头便将她泡到满是草药的浴桶里,放任药效隐约要发作的她不管不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容娡又气又恼,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只得抬手用力捶打两下水面。
她讨厌死谢玹了!
蔻丹
除夕之后,冬去春来,积雪渐消。
晴光映雪时,屋檐下垂着的冰锥逐渐消融,午后的窗牗外,时常有叮叮当当的潺潺滴水声。
日复一日,容娡有些数不清自己被关了多少天。
谢玹再也没有准允过她走出明彰院,时日久了,容娡不禁生出一种恐慌的心寒。
有葬身火海的假象在先,她又数月不曾出现,哪怕从前有人怀疑她没有死,现今也该认为她早已死透了。
谢玹处事的缜密,她以往曾见过不知多少回的。只要他想隐瞒,容娡相信,旁人不会察觉到分毫端倪,当真以为她死了,压根不会想到她竟是被渊清玉絜的谢玹藏起来了。
明彰院的侍从忠心耿耿,比谢府其他的仆从还要谨言慎行,他们对谢玹将她关起来的行为丝毫不曾质疑,容娡用来哄骗人的甜言蜜语和伶牙俐齿,面对他们时毫无作用。便是连曾经与她相熟的静昙,如今面对她时亦是形同陌路。
容娡使出浑身解数,仍寻不到任何逃出去的突破口。
谢玹深知她哄骗人的本领,因此,当他发觉容娡试图打动侍从逃离的盘算后,默不作声的下了令,自此服侍容娡的婢女,任凭她好言好语还是崩溃哭闹,皆三缄其口,极少同她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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