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一言不合就挥鞭子打人,这有没有王法啊。
江舒涵看向护卫后面那辆马车,方县令正好掀开车帘,两人四目相对,方县令神色微微一顿,目光移向方管家,“怎么停下来了?”
方管家上前禀告,“大人,有两匹马似是生了病,不知道是不是鼠疫。这行队伍里正好有两匹。您看?”
方县令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
方管家拍了下巴掌,所有护卫从马上跳下来,抽刀一步步向他们逼过来。
江舒涵抱着花儿,跟着大伙一块往后退。这些人的眼神不像是要抢马,倒像是要把他们一块解决似的?
其他人也跟江舒涵一个想法。
要马,你就牵呗,有必要抽刀吗?还一起上来,瞧着怪吓人的。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就在这时,马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隔着白纱,看了一眼这群人,“征用他们的马即可,饶他们一命吧。”
众人又是一惊。难不成这些人还真要杀了他们?
什么仇什么怨?凭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招谁惹谁了?
方管家挥了挥手,前面两个护卫走上前。
江舒涵扯了下柳二郎,生怕他舍不得马,跟这些人拼命,“算了,马就给他们吧。”
那两个护卫劈剑将绳索砍段,将马牵走。
而族长家的那匹马也没有幸免于难。
柳武忍痛想上前跟他们理论,被其中一个护卫毫不留情踢开。
这方县令翻脸不认人。众人气愤难当,但碍于他们人多势众,到底不敢硬拼。
更何况方县令到底是官,他们是民,民不与官斗,这是古代的生存法则。
大家再气愤,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骑着他们的马一点一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等人走了,田大夫赶紧从自家马车上翻找药箱。
抹药的时候,各家当家人齐齐围过来。
屠户脾气暴躁,一拳头砸在地上,“这狗官!刚刚居然要杀了我们?要不是嫂子把陈留有瘟疫的事情告诉他,他能这么快就逃吗?而且他还把安照百姓全扔了。这狗官不得好死。”
屠户这话也激起猎户的不满,“就是!自打这狗官到咱们安照县,三不五时就收税。我进山逮毒蛇等于拿命博,卖来的钱全进了他的口袋。凭什么?狗日的。”
其他人也都愤愤不平,争相讨伐方县令。
江舒涵见他们越说越激动,劈手打断,“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咱们逃命有紧。”
方县令这一逃,安照等于群龙无首,瘟疫就会往各个地方蔓延。
他们必须得赶在这些人前面逃出青州。要不然等其他地方知道这边有瘟疫一定会关闭城门不让他们进去。
时间很紧迫!扯这些有的没的,除了能过过嘴瘾,能让他们日子好过一点吗?
不能!
大家齐齐住了嘴,面上讪讪地。
族长也发话了,“咱们赶紧走吧。”
柳族长再心疼二儿子,可为了赶路,也只能让下人扶二儿子趴到板车上。
八户人家里,族长家人口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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