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安在爷爷家里借走了一把油纸伞,这些油纸伞都是他爷爷自己做的,除了费一点时间,根本花不了多少成本。
大多数村人穿穿的都是蓑衣,这样的衣服比较方便干活。
陈随安挡住了风雪,边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山野空旷,没有人或者是动物跑出来闲逛,大家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地盘里。
等到陈随安快要走到岔路口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灰扑扑的身影,起初他还以为是山上的野物下山了,他略带警惕,等到再走近一点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蹲着的人,手里举着一把油纸伞。盖住了身体,看上去像一朵蘑菇。
陈随安认出来了这是自家的伞,他走上前,蹲下看地上蹲着的人,白谨被惊着了,抬起头就看见公子俊郎的脸出现在眼前。
“公子!你,你回来了?”
陈随安看见了白谨泛红的眼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能问他:“白谨,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好好在家里待着,跑出来作甚?”
白谨有些羞赧,“我,我,我看见外面在下雪了,公子没带伞,我担心公子淋雪生病,所以就出来找公子,可是我不知道公子的爷爷家住在哪里,只能在这里等着……”
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了。
陈随安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又有了一丝温暖。
这个世界给予他的温柔总是很多。
陈随安站起身:“好了,先回去吧,雪下大了,待会儿着凉了。”
他伸手,想要把白谨从地上拉起来,白谨不好意思的握住他的手,心想:公子真是个大好人。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白谨蹲得太久,腿部一站起来就又酸又麻,疼痛难忍,他一时不慎,差点摔倒在地,陈随安见状一把搂住白谨的腰身,将人搂到自己怀里,这才防止了惨案的发生。
白谨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的撑在陈随安身上,平静下来后,他感受着陈随安厚实有力的胸膛,脸上不自觉就开始泛红。
陈随安关切询问:“你怎么样?是不是腿麻了,还能不能走路?”
白谨回神,听了公子的话,尝试着动了动腿,还是酸麻的,痛的无法移动。他面色又白了,摇了摇头,咬着唇:“公子,我好像,好像动不了了。”
这可怎么办?陈随安怀里还抱着人家,但是男男授受不亲,他想把人家放开,但又担心人摔倒在地上受伤。
他抬眼看了看,从这里到自己家也不算太远,风雪越来越大了,在这里等候白谨腿缓过来不知道还要多久,索性路上没人,他直接把白谨背回去,应该也不会坏了白谨的名声。
于是陈随安把手上的伞给收起来,递给白谨,“拿着。”
白谨不解,但还是听他的话,把伞拿好了。陈随安先把人放开,然后蹲下身,叫他:“上来那,我背你回去。”
白谨惊讶道:“公子,这不好吧,我我我,这……”
陈随安抬眼看他“你还想在这里淋雪吗,快点上来,我们早点回去,这雪花越来越大了。别到时候两个人都生病了,白泽一人可照顾不过来。”
白谨别扭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那,那好吧,谢谢公子。”
他一瘸一拐的趴在了陈随安背上,陈随安把人背起来,掂了掂,不算太重,便背着白谨朝着家里一步一步走去。
白谨一手举着伞,一手拿着伞趴在陈随安背上,看着陈随安红红的耳朵,自己的耳朵也红了,心脏还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天气很冷,但两人身上却很暖。
陈随安背着白谨,很快回到了家,将人直接送进他的房间,放在床榻上,白泽也跟了进来,担忧的看着白谨:“哥,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白谨雪白面上还带着一丝红晕:“阿泽,哥哥没事,只是蹲久了,腿麻了而已,是公子把我背回来的。”
白泽还想问为什么说出去,找大哥,为什么腿会蹲太久了发麻,但他还没说出口,大哥就吩咐他,让他去烧一盆碳上来放在屋子里,让他哥好好休息一下。
白泽听罢,就去烧炭了。
陈随安看着白泽走了,就剩他和白谨了,两个人独处一室,怪尴尬的,他假装咳嗽了一声,对着白谨说,“你好好休息,不要出门了,我待会儿还要去陈叔家里说一下明天借牛车的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白谨点点头,陈随安就出门离开了,白谨目送着陈随安离开,直到人看不见了,下楼去了,他才用手缓慢的抚上胸口,心脏这里,还是跳的好快。
白谨在厨房里坐着烤火,想了想,把一把干香菇泡上水,随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只处理好的鸡,剁成了碎块,用水泡去血丝,放进砂锅里,加上香料,天冷,炖一个鸡汤喝。等到把鸡汤熬到一半了,再加入泡好的干香菇。
让楼上的白泽下来照看好火候,自己拿着伞又出门了,他这次要去找陈叔,商量借牛车的事。
冬日里总是慢悠悠的,陈随安去借牛车,事情谈得很顺利,陈叔答应一早就来接他去镇上,价钱也商量好了,陈随安先给了他十文押金,剩下二十文回来再付,陈叔自然是满口答应的。
陈随安慢慢悠悠的回了家,做了午饭,让白泽把白谨的那一份饭送到楼上给白谨后,自己就和白泽在厨房里吃了,天冷,他也不想去大堂里挨冻。
吃完了午饭,陈随安让白泽收拾了碗筷,自己则回到楼上房间,把门锁好后,自己进入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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