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瞳孔微微睁大。
张文远保持着被嘟嘟抓着衣领的姿势,整个人愣在当场。
“文远,我的儿!”文氏着急过来,扶着双眼无神的张文远。
“文远,文远!”她大声叫了几次,张文远一点反应也没有。
反倒是因为嘟嘟放手,就像石化一样,僵硬摔在地上。
“文远!”文氏吓得大叫,她红着眼冲嘟嘟大吼,“你干什么?你对我家文远做了什么?”
嘟嘟扭头哼哼,不想跟这个坏奶奶说话。
文氏急得不行,对着嘟嘟就是一巴掌。
“文氏!”苏杨大声吼道,尽管知道嘟嘟会躲过,依旧吓得后背发凉,“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文氏愤怒大吼,“大人,枉你是清河县百姓称赞的好官,你竟然包庇一个小丫头。
好哇,我刚刚可是听到了,这歹毒的丫头叫你小舅舅。
呵,好一个小舅舅,苏大人难道要容忍你侄女公然在公堂之上对我儿下药。”
‘侄女’两个字,文氏加重了语气,可以说是咬牙切齿。
“才不是!”
苏杨还没说什么,嘟嘟就气得反驳,这人太坏啦,竟然污蔑小舅舅。
她大眼睛溜圆,差一点喷火,“哼,明明你儿子才是个坏人,还想逼巧姐姐撞墙。
刚刚他还在姚叔叔面前说巧姐姐的坏话,他才是个坏人。”
“你胡说!”文氏大声反驳,“明明是姚大恼羞成怒打了我儿,明明是巧儿没脸见人寻死觅活,关我家文远什么事?”
嘟嘟一把推开文氏,“关不关他的事,你很快就知道了。”
“你……”文氏刚想愤怒站起来,却碍于大庭广众之下,她眼珠子一转,当场哭嚎起来。
“呜呜呜,打人啦。”
“县令大人的侄女不管我老婆子死活了啊。”
“还是小神医呢,堂而皇之下药害人,我家文远……我家文远可怎么办啊!”
刚想要将张文远提溜起来问话的嘟嘟愣了愣。
这坏奶奶好生可恶,嘟嘟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还有,不要以为嘟嘟没看到她低头的时候,还往眼睛上抹口水来着。
咦,好恶心!
“文氏,撒泼打诨也要看地方,来人!”
苏杨揉一揉胀疼的眉心,一拍惊堂木,当即有衙役上前,拿着杀威棒对文氏横眉怒目。
哭声戛然而止,文氏揉红的眼露出害怕的神色。
嘟嘟朝苏杨露出一个崇拜的眼神,唔,小舅舅实在太帅了。
哼,敢污蔑小舅舅,就要承担嘟嘟的怒火。
她小拳头吱嘎响,一把将张文远提溜起来,“说,巧姐姐是不是你推下河的?”
众人不明所以,完全看不明白眼前这一出是咋回事。
就这么一会时间,小神医从后堂冲出来,叫了苏大人小舅舅,又对张文远‘下药’?
看张文远那样子,似乎,好像魔怔了?
好些人捂着胸口后退,看向嘟嘟的眼神写满了忌惮与害怕。
就在所有人以为嘟嘟要屈打成招的时候,张文远却木讷开口,“是!”
“什么?”所有人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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