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把我跟那些家伙放在一起来看好不好.我可没有兴趣从尸体上搜刮宝石。”
“也就是说.盗贼也有着盜贼的美学么。”
瓦尔德笑道。
“我对现成的饭菜没有兴趣。我只是喜欢看到那些被盗取了重要宝石的贵族慌张得手忙脚乱的样子而已。这些家伙…”
关卡斜眼瞥了一眼王军的魔法师们的尸体.
“现在已经连慌张也做不到了嘛。”
“亚尔比昂的王族党派不就是你的仇人么?你的家名不就是在王家的名义下被侮辱了么?”
瓦尔德若无其事地说道。芙卡点了点头,以一种冷漠的、抑制住感情的声音回答道:“是啊,的确是那么回事。”
说完.她把视线投向瓦尔德。他的左臂,在上臂中间的位置被切断了。里面空荡荡的制服袖子正轻轻地随风飘荡着。
“看来你也经历了一场相当惨烈的苦战呢。”
瓦尔德以一成不变的口气回答道:
“用一只手臂和维尔斯的性命交换的话,也算是很便宜了。”
“那个‘纲达鲁乌’还真了不起呢,竟然砍下了你这个风系统四方级别魔法师的手臂呀。”
“我以为是平民.所以大意了。”
“所以我就说啊。那家伙连我的巨大泥人偶也干掉了。不过呢,身在这座城里的话,恐怕是没法活下来啦。”
听芙卡这么一说,瓦尔德不禁露出了冷峻的笑容。
“即便是纲达鲁乌,毕竟也是人嘛。我也没听到攻城部队有跟这样的人物陷入苦战的报告。那家伙在跟我之间的战斗中已经耗尽了力气。恐怕已经成了个普通的平民了吧。那个消灭了纲达鲁乌的士兵,大概也没察觉到那就是传说中的使魔啦。”
芙卡心不在焉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叫做什么才人的、打扮怪异的少年形象。他难道是那么简单就会死掉的家伙么?
“那么,你说的那封什么信在哪里呢?”
“就在这附近。”
瓦尔德用魔杖指向地面。那里直到两天前还是礼拜堂。是瓦尔德和露易丝举行婚礼的地方,也是维尔斯丧命的地方。
但是,到现在已经是座瓦砾的小山……哼.那封信就放在拉.瓦利埃尔那个小丫头——你的原配未婚妻的口袋里吧?”
“没错。”
“见死不救?你不爱她了么?”
‘‘爱与不爱什么的,那种感情我早就忘掉了。”
瓦尔德以毫无抑扬的声音如此说道。
他咏唱出咒文,挥起了魔杖。霎时间,出现了一股小型龙卷风.周围的瓦砾都被吹散了。
一点一点地,礼拜堂的地板逐渐露了出来。
夹在始祖普里米尔的神像和椅子中间的,是维尔斯的遗体。正因为被夹在这样的位置,遗体还没有遭到什么损伤。
“哎呀呀。这不是令人怀念的维尔斯殿下么?”
芙卡发出惊讶的声音。曾经身为亚尔比昂贵族的芙卡,还记得维尔斯的面容。
瓦尔德看也不看被自己杀死的维尔斯遗体,到处寻找着露易丝和才人的尸体。
但是…哪里也没有找到尸体。
“那些家伙真的是死在这里了?”
瓦尔德一边嘀咕着“应该是这里没错”,一边继续在附近仔细深入地寻找着。
“唔…哎呀.这不是乔治.德。拉图尔的‘始祖普里米尔之光临’么?”
芙卡把掉在地上的绘画拿在手里。
“嘿,原来是复制品呀。不过也对呢,在这等乡下城里的礼拜堂…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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