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第一只落下的鹰身人毫不犹豫的展开厮杀,图拉丁护着费佛尔躲过了一击钩爪,可是狡猾的鹰身人回爪一掏,直接撕开了图拉丁的胸甲,又伸直左臂的钩爪像把四齿叉样直刺他的胸膛。久经沙场的图拉丁早已熟悉了这些畜生的攻击套路,只见他眼疾手快的提剑一应,借其自己的冲力,剑刃一别进了爪间,压着剑身从爪间一劈成两半。这是图拉丁第二次救了费佛尔。
待费佛尔回过身来,“这下欠你的可更多了!”说话间他余光一闪,另一只从图拉丁的侧面落下。图拉丁“呵呵”一笑,挥剑利落的斩下了那只残臂鹰身人的头颅。殊不知一团黑影突然笼罩住他,他转过头,发现为时已晚,一只高出他三个头的鹰身人也已向着他的脑袋挥下利爪。
刹那间,一泼热得烫人的血液喷到了图拉丁的脸上,但图拉丁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处。是费佛尔,他早已看到了这只鹰身人的举动。只见他低身略过图拉丁的臂膀,争分夺秒的剑身一顶,从鹰身人的下颚直穿头盖骨。图拉丁看着仅离自己脑门毫米之遥的利爪,情不自禁的哼笑了声。“被你搬回了一局!”
鹰身人接踵而至,边界的平台上现已落满了它们,图拉丁等人被逼的只能节节缩小范围,直至被它们团团包围。忽地,一只黑手出现在了图拉丁的背后,猛的一推,他周围的景象像面镜子一样支离破碎,脚下的平台破碎成无底黑洞,整个人旋转着落入其中。
“啊……”图拉丁唰地一下坐了起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背脊上的冷汗在草席间留下了滩深深的湿印。“又做噩梦了?”巴斯的眼神盯的他很不习惯。图拉丁没有作答,扣起地上的水壶猛的一灌,溢出的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水像有了生命似的窜进鼻腔。
“到底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上场?”图拉丁不耐烦的问道。
巴斯瞅着天花板上的细纹摇了摇头,“不清楚,听情形那场故事还没(演完)。”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栏杆外响了起来,是原来那个浑身是血的醉汉。醉汉面色苍白,不断的咳嗽,使他说不出话来,撑不起身子。醉汉吃力的爬到栏杆前,向着图拉丁伸出手来,“能把……”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嘴里的污垢碎屑也跟着喷了出来,“能给我口水喝吗?我嗓子干的像吞了团火!”醉汉又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间少了些许傲气。
图拉丁扣起水壶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递给了醉汉。接过水壶的醉汉像重获了新生,一股脑的将整壶水灌了下去。喝完,醉汉满不在乎的将水壶扔到一边,攥着他那血渍斑斑的衣袖一抹嘴巴,“谢了,我还真怕就此渴死了。”
韦德走了过来,很是懊恼地捡起水壶,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阴沉沉地说道:“如果水壶碎了的话,我会一脚踩烂你的脑袋。”
“切!”醉汉不削的瞥了眼韦德,神情一下子骄傲了起来:“你一个奴隶也敢这样跟我说话!你要是敢出来的话,我能撕开你的嘴!”
“什么!”韦德彻底的暴怒了,从武器架上拔下一根长枪便冲了过去。醉汉瞬间被吓破了胆,差点尿了出来,赶紧倒爬着退到了他认为的安全距离。不过刺出的长枪被巴斯拽住了尾锤,巴斯懒懒地说道:“你跟个醉汉较什么劲,既然他被卫兵拖到了这里,他早已是具尸体了。”接着拍了拍韦德的肩膀,示意他放下长枪。
“是你!”醉汉认出了巴斯,伸着指头一个劲的点着,狰狞的面孔恨不得吃了巴斯,可又对手握长枪的韦德心有余悸。“你这个卑贱的奴隶!害我输掉了九个银币,那可是我全身家当啊!”他情绪激动的重复着这句话,越往后越憋屈的慌,最后醉汉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那可是我全部财产呐!”
图拉丁知道了醉汉会在这里的缘由,想必也是不服输耍酒疯的缘故,原本还对醉汉的一丝怜悯现已是荡然无存。他面无表情的回到草席上躺下,继续深索着刚才噩梦中的那只黑手,究竟是谁导致他沦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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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商人
“那个人是谁?”斯德洛斯指着场下的角斗士。
独眼听到主人的问声像只哈巴狗一样凑了过去,脑袋挤在斯德洛斯和莉亚的中间。斯德觉着身后有人走了过来,又明确的指点了下。独眼顺着他指点的方向望去,他一眼便认了出来,但他没有立刻告诉城主,反倒卖着关子自鸣得意的退回到了座位上,“那个奴隶原先是我们林国的一个叛兵,大人您不记得了吗?”独眼扯下一颗脆葡萄送进嘴里。
“记得还问你?!”躁怒的声音差点没让独眼被葡萄噎死,他肆无忌惮的咳嗽着,惹得贵族们纷纷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眼见如此,斯德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翘起二郎腿。
独眼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想找个什么润润喉咙,无意间又摸索到了葡萄,懊恼道:“这里除了葡萄还是这该死的葡萄么?”无奈他只得灌了杯葡萄酒,大喘口气,“应该是比伯家的角斗士,比伯靠他挣了不少钱!”
“这该死的对峙还要持续多久!”斯德洛斯喃喃自语道。
其他看台上的观众可不这么认为,这样的对持下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他们发疯似地鼓起掌来、呐喊起来。
对绳鞭角斗士下注的观众,显然认为他们完全有了胜利的把握,有的人为此欢呼到声音嘶哑。一个小时过去了,六个绳鞭角斗士依旧紧紧地围住了三个幸而活下来的兽盔角斗士,列成三角形防御的三个人互相守望,不论谁被鞭绳缠住总有人援救出刀砍断绳索。
在这三个还活着的兽盔角斗士中间,有一个异常的凶猛,每一挥刀间都让绳鞭角斗士躲得远远的,这也正是让斯德洛斯焦躁起来的主因。这名角斗士叫做多雷姆。他那似艺术品石像一般的身材体形极其匀称,以及不可摧毁与战胜的英武气概,无疑地赢得了众贵妇的钟情,她们为他的每一个动作尖叫,为他每一个惊险躲闪心惊胆战。若其能活下来一定会使他变成一个杰出的角斗明星。
与此同时。肖恩探头探脑的穿走在密集的人群之中,最终挤到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那里停下,“终于找到你了!比伯。”
这个名叫比伯的中年男人活像个暴发户一样,肥盈的左耳上带了一串的金饰,十根手指上也不留余地的带着宝石戒指。他故意扯了扯挂在脖颈上的金链子,“你不在的这一年我还认为你去做狗标了呢。”(狗标来源于赛狗赌博,大体的意思就是被狗追逐的人,可以赌被追到咬死的人,或者下注哪只狗能追到这个人。)肖恩眉头一皱,没有想过有和比伯互侃的准备。他指着场下的多雷姆说道:“可以把他卖给我吗?趁现在他还活着。”
“你在开玩笑嘛?肖恩!他可是我最好的角斗士!”比伯伸手欲捻项链,却扑了个空。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地说:“如果他活下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剩下的六个绳鞭角斗士他一个人就能搞定!更别说还有两个帮手。”
场下的绳鞭角斗士像有了共识,五人一齐的抬手挥鞭一甩。“啪、啪……啪啪”鞭子抽到皮肉的每一声都让观众热血沸腾,两个绳鞭角斗士不约而同的套住了一个兽盔角斗士的脖子,他两使劲往后一拉,那名角斗士瞬间飞了出去,其余的兽盔角斗士根本来不及抓住其身体的任何一处。手起刀落,飞出去的那个背部被砍的稀烂,隐约跳动中的心脏都露了出来。惨叫声摄人心魂,观众们迷恋地起身呼喊,以至于挤的比伯差点摔到场下去。
“嗯?还有一个了!”肖恩漫不经心的说道。
比伯起手就是一拳,正中推挤他的那个男人鼻梁。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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