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爷若有所思道:“倒是听说过,好像为这事,圣上还斥责了晋安王。”
“听蓉姐儿说这个晋安王世子跟阿语还是朋友,回头我可得给阿语提个醒,跟这种人还是少来往的好。”秦氏觉得自己作为阿语的舅母,有必要提醒阿语。
俞老爷微微笑道:“朋友?应该谈不上吧!说不定只是认识而已,不过,你提醒一下也是好的,阿语年纪还小,有些事儿没咱们大人看的通透。”
得到老爷的赞成,秦氏暂且搁下这事,又回到正题:“老爷,蓉姐儿的事,你也得多上点心。”
“知道知道。。。。。。”俞老爷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书本上。
此时,站在屋外头听见了这番谈话的俞又蓉,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转身轻移莲步离开。阿语的法子果然奏效了。
按下这事不表,保定那边的阮思萱接到阿语的信就往京城赶。
正值阮家借银庄的款项到期,如阿语所料,就这大半个月里,阮氏香水的销售量直接上升,将将凑足款项。
众人心头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暗自欣喜,终于不用贴钱了。
阮氏香水重新开张不过半年,赚的可不少,虽然还没分到白花花的银子,但多了保定那边一个大规模的花圃,以后自产自销,再不用为货源一事烦恼,至于分银子,那是迟早的事。
阮三爷阮文昌去还了银庄的银子后,阮家又开了一次家庭会议,这次会议是由冯老太太召集的。
神情严肃的冯老太太高坐上手,一旁站着服侍的许氏和坐在左手边的阮大爷和阮三爷都是一派谈定的神情,而其他几房人面色就不太好看了,包括俞氏和阿语,其他几房人心情沉重是因为自己的住处还没着落,而俞氏和阿语有些紧张,是不知道这是能不能顺利办成。
不错,今日的议题就是。。。。。。搬家。
冯老太太作为召集人,自然要先开口说话:“咱们阮家能有今日,首先要感谢一个人。”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阿语,阿语很淡定的接受了大家注目,虽然很低调,但是伯祖母说的是大实话,她受的起。
“阿语,多亏了你,才有阮氏香水。”冯老太太用极为诚恳的语气可极简单的话语,表达了她作为一个阮家辈分最高,资格最老的长者对阮家一个后辈的肯定,这肯定是很有分量的。
阿语起身微微欠身,含蓄道:“伯祖母过誉了,这些都是阿语应该做的。”
冯老太太表情柔和了些,但目光却更凌厉:“很多然都知道应该做什么,但是知道和做事两回事,有些人,明知道却不去做,比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更加可恶。”
在大家的印象中,冯老太太说话向来钉是钉铆是铆,像这种话里有话,暗藏玄机的话是很少说的,不由的心中一凛。
“自从阮家出事后,大家都看到了,对阮家贡献最大的就是俞氏和阿语,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感激,还是觉得理所当然?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这个老太婆是觉得很惭愧,俞氏的脾性大家都知道,她是自己有难处只会自己扛着,有苦也不会说的人,所以,今天叫大家来,我这个老太婆想要帮她说说她的难处。”冯老太太看了俞氏一眼,道。
“当初大家离京,只有俞氏和老九留了下来,俞氏的手头也不宽裕,租了这间宅子,照顾着老九一家和老大媳妇母女,直到大家陆陆续续回到京城,一家家的住进了这间宅子,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把这里当成了阮家,可今天我要说的是,这间宅子的租期马上就要到了,房东已经挑明了不再续租,俞氏为了咱们已经做的够多了,咱们不能再给她出难题,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尽快自己找个住处。”冯老太太直接道。
众人面面相觑,倪氏踟蹰道:“既然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若是再分开,阮家不是又散了吗?我觉得大家还是住在一起的好,相互也能有个照应,这宅子不能住了,咱们另寻一间大一点的宅子就是了。至于银钱,大家平摊,我们绝不会占谁一分便宜。”
倪氏的话,马上得到了八老爷夫妻和四老爷夫妻的赞同。
“是啊!伯祖母,我也觉得还是大家住在一起的好,多热闹,这才像个大家族。”周氏笑呵呵的说。
许氏看了看老太太的神色,缓缓开口道:“大家能住在一起当然好,可这里毕竟不是安阳,要找间大宅子也不是有钱就能办得到的事情,分开住也有分开住的好处,再说了,只是分开住而已,有阮氏香水铺在,阮家就不会散。”
老太太先前已经跟许氏说明了心思,里仁巷的宅子是够这一大家子住的,但是各房早已经分家,没道理都依赖者长房,这跟没道理都依赖者俞氏是一样的,尤其是二房的四老爷夫妻两,老太太是很不喜欢看到他们。
周氏笑容不改,说:“你们长房在京城时有根基的,要找住处不难,可我们几房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那才是真的难,她三伯母,您也考虑考虑我们的难处,总不能不管我们吧?”
许氏莞尔一笑:“四弟妹太谦虚了,论能干,家中有哪位妯娌比得上你?找大宅子是不容易,可找间小宅子还是不难的。”
周氏被许氏讽刺了一把,笑容变得有些僵硬,许氏向来就不给她面子,她对这位三伯母也有些犯怵。
一旁的吴氏道:“这段时间,我倒是找了几处宅子,可是都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意之处。”
老九阮文清看了看对面的妻子,元香是不方便出面说话,所以有些话就只能他来说:“当初在大牢里,想着若能重见天日就不甚感激了,出了大牢站在街上,想着不用露宿街头就不甚欣慰了,现在,咱们有了香水铺子,有了源源不断的进项,何愁以后没有大宅子住,眼下只是暂时找一处安身之所而已,再不合适也只是短时间的。”
阮文清一番话说的在座几位老爷心中惭愧,的确如此,最艰难的时光都熬过来了,还怕什么呢?
阮文昌立即接过话去:“老九说得对,困难只是暂时的,说不定不用到年底,大家都有能力在京城买间大宅子了。”
阮文定和阮文华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崔老太太面沉如水,不悦的说:“我可记得有些人说阮家不能散,阮家不会散,现在倒好,甩手撂担子了。”
这话明显是针对冯老太太去的。
阿语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这,不由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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