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起来。”蝶野茴将他压回床上,皱眉瞪他道:“你想死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发高烧?”
他自我诊视的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力的笑道:“我……难怪我会觉得全身无力。”
“一定是因为昨晚对不对?”她有些至气的瞪着他说道:“我就知道你感冒了,而你却说没有!不用想,你一定也没有去给医生看对不对?”
“用不着这么小题大做,我躺一下就行了。”
“躺一下?你从早上躺到下午,别说一下,十下都有了,你有好一点吗?”她生气的说道。
“要是你现在肯亲我一下的话,我保证一定会好。”
“你……烧死你好了!”瞪着他,蝶野茴气得口不择言。可恶!她都担心死他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对她开玩笑!她愤怒转身走,打算不再理他,手却突然被他拉住。
“茴,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一柳建治沙哑的问,盯着她的双眼比握住她的手心还要灼热上几十倍。
他的表情让她轻易了解到他没头没尾的问题是在问什么,她双颊微红,有些羞涩的避开他的眼,并故意道:“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你是千真万确的在发着高烧。”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他使劲将她拉到最接近他的床边,盯着她避开他的眼。
“如果你不去看医生的话,我去帮你买退烧药,顺便买个冰枕回来。”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双眼就是不看他。
“看来这一切真的是在做梦,你并没有喜欢我。”一柳建治忽然喃喃自语的松开她道。“也许这样的美梦我大概只有在梦中才可以拥有,再让我睡一下,我想再多拥有它一些。”他闭上眼睛。
听到他要再睡,蝶野茴霍然转身向他叫道:“喂,你还不要睡,要睡等我药买回来再睡,建治,建治!”
“我想再做梦。”他闭着眼睛说。
“做……”瞪着他,她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喂!”她叫道。
“别吵我。”
“你不是在做梦。”
“你说什么?”他缓缓睁开眼睛。
“我说你不是在做梦。”
“我知道,我是真的在发烧嘛。”一柳建治闭上眼睛说,怕的是会泄漏眼中隐藏不住的笑意。
“不是,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指的是……是……我……我喜欢你。”她羞赧的低下头小声的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我说我喜欢……”他的话让蝶野茴不得不抬头大声再说一次,然而当她一抬头接触到他那充满笔意的脸庞与双眸时,她霍然瞠大眼,指控的叫道:“呀,你在骗我!”
一柳建治即使身体不舒服,心情却是极度愉悦的,他纵声大笑。“没有,我没有在骗你,我之前是真的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不过刚刚你说你喜欢什么?你还没说完呢!”他以充满笑意的双眸瞅着她看,一边眉毛则微微扬起。
“你……”瞪着他揶揄的笑脸,蝶野茴气得牙痒痒的,不过突然间她又朝他露出了甜美的笑脸,“我呀,喜欢的是小猫、小狗、小动物,都是一些畜牲,没什么特别的啦。”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出声,笑得差点没岔气。“你指桑骂槐的说我是畜牲?”他真的是被她吃定了。
“唔,我有这么说吗?”她无辜的看着他。果然聪明!听得懂她的影射。
“你刚刚不是说要帮我去买退烧药?”他笑了笑问。
“有人告诉我躺一下就行了。”
“别这样,我们都还没结婚,你就想谋杀亲夫呀?”
“呀,被你猜对了。”蝶野茴笑容可掬的应声说。
一柳建治忍不住再度大笑出声,并难抑头痛的轻轻瑟缩了一下说:“我投降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去买些退烧药?茴?”
“真可惜,我还以为你很有挑战性呢!”
“拜托,行行好,我是个病人耶!”
“既然是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她不客气的将他突然倾近,意图想亲吻她的脸推回床上去,瞪眼道:“你想把感冒传染给我呀?” “只是脸颊而已。”
他躺在床上微笑看她,那有些狂妄、有些傲慢却又感性十足的微笑让她顿时看傻了眼。
他好帅!
“茴?”
“呃,我去帮你买退烧的药,你好好躺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她霍然跳起身说道,转身就走。
老天,认识建治十几年了,她从来没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怎么……他好帅!这么明显的事实为什么她会在十几年后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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