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年纪很轻,大约四十岁左右,频频看时间,禁不住走出来,问着正在沙发上翻看军事杂志的中年男人,“哎呀,老席,你看儿子怎么还没回来?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席父从鼻子里哼一声,头没抬,“打什么打,他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回来?”
“你看看你,昨儿个要儿子回来的人是你,现在你又这副口气,算了,我不管了。”席母一摆手,转身走了。
偌大的客厅再度恢复平静,刚刚还岿然不动的席父见席母进了餐厅,悄然丢下杂志,拿起手边的电话,拨起号码来茆。
电话接通后,席父威严的脸缓和下来,和蔼的问,“英箩啊,我是爸,你哥呢?”
“我哥在这儿啊,爸你别急,我和哥正往回赶呢。”
“我急什么,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还不是因为你们拖拖拉拉,把晚饭时间往后延长了,我肚子饿。快回来。蚊”
“知道知道,不说了爸,咱马上到家。”
“老头的电话?”开车的席英彦看了一眼妹妹。
“是啊。”席英箩噘噘嘴,“哥你也真是的,怎么不让让爸,老小孩老小孩,爸都五十出头了,你就不要气他了嘛。”
席英彦轻轻一笑,“这话可有失公允啊,你是我妹妹,你还不知道,哪回是我去惹他的,全是他来惹我的,我一回去横挑鼻子竖挑眼,从小到大我在他眼中就是一无是所,一辈子没出息。以前骂我是小混混,现在骂我是资本家,地产阶级。”
席英箩努力为老爸说好话,“哪有,爸肯定为你而骄傲,要不然爸也不会从老院子里出来,搬到你给他们买的大宅里去住。”
席英彦叹了口气,“傻丫头,老头你还不了解,他那是被你和妈还有奶奶算计,他没办法才跟着住进去的。”
席宅——
“老席,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丁凝刚给我打电话,人还有五分钟就到。”
“我怎么知道。”席父翻着杂志。
“我说你怎么这样。”席母一把夺过席父的杂志,往茶几上一拍,“一会我可告诉你啊,儿子好容易来一趟,你别把人给气走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行,行,我不说话行了吗?吃饭的时候我就当个哑巴,一句话也不说。”席父一心盯在看到一半的内容上,绕过席母,又把杂志拿起来,刚才看到哪儿来着,哦,阿皮拉斯112mm火箭筒……
车子驶进大门,席英箩对席英彦说,“哥,我先下去看看。”
席英彦熄了灯,挑眉直笑,“怎么?老头拿着鞭子在等着我?”
席英箩摇头,“不是,我想看看丁凝到了没。”
“到了怎样,不到又怎样,还不是要见。”席英彦摸摸妹妹的头,“行了,下去吧。”
席英箩跟着下车,蹦跳着跟在哥哥身边,“哥,你喜欢丁凝姐吗?”
“我喜欢女人。”席英彦脸上露出轻佻的神情。
席英箩做了个鬼脸,“我知道,你喜欢喻悠悠,哼,要不然你才不会把她藏在你住的地方呢,你以前的女朋友你宁可买房子给她们,也不会让她们住到你那儿。”
“小丫头,你又知道了。”席英彦被妹妹逗笑。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哥,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把你金屋藏娇的事告诉爸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席英箩歪着脑袋威胁,在哥哥过来抓她之前飞快的溜走。
席英彦看着妹妹跑开的身影,含着柔笑的双眸转眼化为冷笑,要是让英箩知道美果的损失是喻悠悠造成的,恐怕这小丫头就不会这么想了。不过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英箩,他喜欢看英箩笑,这么多年了,他总是在忐忑中度过,希望英箩脸上的笑永远存在。
谁胆敢伤害英箩一根毫毛,他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进门换完鞋,席英彦迈步进去,这个家在这里建了好几年了,由他选址,由他出资,由他设计并布置,每年他回家的次数却用十根手指都数得出来。
进去后先看到客厅里的席父,父子俩打了个照面,谁也没说话,席父对面坐着一个和席英彦年纪相当的女人,面带羞涩,头发挽起,穿一件草绿色的毛呢连衣裙,戴着珍珠耳环,脖子子上是条珍珠项链,看上去雍容华贵,很具大家风范。
席英彦看了一眼,朝女人淡淡颌首。
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女人顿时有点尴尬,席父见到了,皱眉喝着儿子,“怎么没个规矩,连个招呼都不打,丁小姐你没见过吗?”
“我打过招呼了,你没看见。”席英彦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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