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吗??
他只需要补补脑子。
送走村医,她呼出一口气,心落进肚子里。转头看孟峄,他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嘴唇干燥发白,眉梢带着疲惫。
床铺太小,九十乘一米九的规格,他几乎占满了。她拿了他车钥匙,懒得从后备箱搬折迭床,抱了床毯子打地铺,一沾枕头就沉入梦乡。
*
孟峄醒来的时候,席桐不在。
伤口敷了药,一阵阵钝痛,中午的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屋里很快变得炎热。
床头放着温水和消炎药片,地上有一堆蚊子的尸体,被电蚊拍烤焦了,没来得及扫。他去厕所,洗漱用的水也给他打好了,满满一桶。
他给陈瑜打电话,吩咐了几件事,又叫保镖留在镇上,不要打草惊蛇。正说着,席桐端着午饭进来了,马尾辫有点乱,额前的发汗湿成一缕缕,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干了许多活。
“你吃完就回酒店,伤口发炎就不好了,得有空调。”
孟峄倦怠地躺回床上,垂眸看着自己的右肩,抬抬手,“嘶”地吸了口凉气。
“你别动啊!”席桐一看他这不老实的样子,赶紧把他按住,舀了一勺红枣桂圆八宝粥,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声音放轻:“不烫,快点喝。”
孟峄顿时觉得自己还能再挨叁粒枪子。
但他表现得很稳重,死气沉沉地靠在垫子上,跟她说:“疼。”
她嗯了一声,眼皮耷拉下来,安静地把粥给他喂了半碗,打开瓦罐,戴上一次性手套撕药膳蒸鸡,当归黄芪的药味飘得满屋都是。她把鸡腿肉撕得很细,沾点醋,放在盛着白米饭的碗里,把勺子放进他左手。
孟峄偏了一下头,“谢谢,胃口不好,我吃饱了。”
席桐蹙眉,“太少了,再吃一点,这时候抵抗力最重要。”见他依然不想吃,强硬地盛满一勺,带饭带菜,“张嘴,张嘴嘛。”
孟峄压住唇角,依言张口,舌尖一碰鸡肉,就尝出是她做的,她喜欢塞半个柠檬在鸡肚子里,吃起来清爽不腻。
山村里哪有柠檬?
他把她喂的饭吃得一干二净,让她帮自己拭去油渍,问:“你去镇上了?”
“早上去抓了些药,买了点水果……吃慢点,小心噎着了。”
孟峄哪听过她这么温柔体贴地讲话,费了好大劲儿才按捺住坐起来的欲望,千言万语到了嘴边,还是一个字:“疼。”
席桐叹口气,褪下手套,抽出湿纸巾在他淌着汗的胸膛上擦,手劲很轻,又细致,一直擦到纱布边缘,“忍一忍好不好,养几天就愈合了。”
孟峄说:“我就在这里养,反正是休假。”
他想通了,这几天努力培养感情,冲一冲各项好感度KPI,如果她还是藏着掖着对他的心思不说,等下周合同一结束他就先声夺人速战速决,势必让她接受他的新身份。
不过他对接下来的几天十分有信心,今天她的态度已经有巨大转变了,他流的血简直就是开门红,特吉利。
席桐瞪他:“不行,你得回镇上,要不就回银城。你干嘛不带保镖就来这?多危险啊,那个枪手再来怎么办?”
提到这个,她从枕头下摸出藏起来的手枪:“你随身带枪做什么?”
“习惯了,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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