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峄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特别好。
他都没有在公开场合抱她亲她,他要是忍不住这样做,她肯定会生气,不让他碰。
他也确实赶时间,所以“发邮件”是脱口而出的,席桐突然在人堆里叫住他,他只能想起专访这件事。
难道她想跟他说“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吃饭”吗?
做梦吧。
如果是这样他还费什么劲啊,用得着来找心理医生出谋划策吗?
孟峄在车上把追女朋友的问题清单都列好了,准备给心理医生看。
金斯顿在中国做巡回讲座,很忙,陈瑜约了叁次才约上。
孟峄不喜欢这个为养父母服务了很多年的医生,金斯顿身上有种气质,让他捉摸不透,他本应该有规律地去做心理咨询,但他只偶尔去。
不可否认,医生水平过硬,已经把他从噩梦的深渊里拉出来了,提的建议都很有效。既然他就在这里,那么不如就近求助一下。
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从四季酒店的套房出来,电梯灯正好亮了,走出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没带包。
“孟总,你也在。”
薛岭和他打了声招呼。
“薛先生。”
孟峄与他擦肩而过,走进电梯,门缓缓关上,薛岭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十四秒钟,电梯疾速下坠,到达底层车库,脚底轻微一震。
孟峄忽然睁开眼,看向手中写满医生建议的纸。
他从手机上调出专访那天从青湘阁拷贝的监控录像,看了一遍。
薛岭给他的那种熟悉感,今天在其他人身上体会到了。
他上车后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问顶层空房,只有一间住了人。
那么薛岭应该是要去见金斯顿。
孟峄回神,发现有个席桐的电话,刚刚占线没接到。
他打过去,她没接,可能在有事。
她是不是想表扬他今天很规矩?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加了一脚油门,回家。
*
席桐在超市里,推车塞满了东西。
心情不好,就想花钱,事实证明很有用。看着车子一点点被面粉、糯米、豆沙、鲜肉香肠、各种饼干果酱填满,她又活蹦乱跳了。
她买到兴头上,甚至给孟峄打了个电话,问他吃什么馅的粽子。
刚响起占线音就反应过来,孟峄他配吃粽子吗?
他只配喝西北风。
席桐结了帐,拎着两个大塑料袋,吭哧吭哧回了家。过节嘛,总要有点氛围,她每年都会和她妈包一堆粽子送人,剩下的当早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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