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有点羡慕自己的三妹,好像什么好事情都落到她身上了似地,有一个男人愿意为她拿命来赌。
“真是,你信她,娘亲也信她,她是我三妹,我没理由不相信。”段慧怡盖住自己的眼睛,颤着音道:“我就去宏博赌馆赌赌看吧。”
段慧怡去了宏博赌馆,输得很惨,但她越输越开心一般,脸上笑得疯狂。
直至那狼妖入城的消息出来了,人们慌张了,四处逃窜。唯有这个时候,段慧怡显得超乎常人的冷静,“逃也是死,还不如在也赌个至死方休”
阵阵狼嚎在景波城渗人的响亮,人们不管逃到哪里,都能听到狼叫。筋骨强健的狼在城内四处乱咬,粗而硬的皮毛上沾染了血液,景波城陷入恐慌之中。谁也想不到,刚才还阖家欢乐,才一下的功夫就大难临头。
宏博赌馆成了景波城中与众不同的小天地,这里本就有众多赌徒,听了段慧怡的话,她们也产生了疯狂到能拿命来赌的念头。
“二小姐,家主让您回去,咱们家那几批货被狼妖毁了。”下人来禀告,悲悲切切。
段慧怡笑了笑,“这么说咱们段家今后很有可能因为那几批货欠债若侥幸活下来了,我可就不能这么潇洒的赌了,我不回去。”
旁边有人附和道:“就是啊,命都快没了,还管那么多”
下人无奈,只好回去禀告。
没多一会儿,段鸿飞过来了,段慧怡见着母亲,满身的豪气少了些,试探道:“娘亲,您要不要也来一把”
“来吧”段鸿飞说着便到了桌前。
“娘亲,您好像玩得挺溜。”段慧怡还是头一回和母亲一起玩这种游戏,在她的印象当中,娘亲从来不沾这种东西。
段鸿飞豪放一笑,道:“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为娘以往可没比你们少胡闹过嗯,又赢钱了。”
曜沉木松叶黑簪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彩,在狼妖的屠杀中,黑色显得尤其的肃穆。沈栎濯并未去赌场,只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段鸿飞已经遣散了大部分家奴,剩下的都是些忠心的奴仆,站在一边死气沉沉的。
清儿,我帮你护好了段家。
他笑了笑,挺满足的。他已经帮助段家把大部分的钱财转移了,今后不管段家在哪里东山再起,都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即便想要销声匿迹,下辈子也不愁了。
“沈公子,狼妖又近了。”一个下人恐慌得手指上下晃动。
“家主好似在宏博赌馆,你们去伺候着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了。”
终归都是忠于段家的奴仆,不是忠于他沈栎濯,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太阳的光芒很快就被眼前的庞然大物挡住了,沈栎濯从那双摄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嗜杀成性的残暴。
他看到在狼妖的眼里,自己是那么渺小,不堪一击。
“你是要一爪将我撕碎,还是一掌把我压扁呢”沈栎濯笑得和春天里的清风一样,清清淡淡的,很舒服,却又不那么引人注意。
巨大的狼妖困惑的看着眼前的人类,这个人类的反应与别人有点不一样,在他脸上看不到慌乱,让它没有一点虐杀人类的成就感。
它朝他低吼一声,想吓吓他。
沈栎濯动了动身子,舒舒服服的靠在轮椅上,“原来你真听得懂人话,多少年没有妖怪成精了,真稀罕。”
狼妖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身子膨胀着变大了许多,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它踩烂了旁边的屋子,让沈栎濯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那个人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差点死,那一次的感觉不太好受,我就是想死得轻松一点,你吓不到我的。”沈栎濯摸了摸头顶的木簪,“现在,清儿也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了她什么都不要,我便什么都给不了她,活着,真没意思。”
他要的是黑白分明的纯粹,她要的他会拱手奉上,她不需要了的时候,他就在生死的界限中随波逐流。
狼妖凑近他的脸,通红的眼睛两盏大灯笼一样。它要凑近看看,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在强装镇定。它的眼闪了闪,男人的镇静让它害怕,而且男人的身上有一样东西在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
它的眼球转了转,是这根黑色的簪子,很可怕的东西。兽类的直觉让它停滞不前,定定的盯着沈栎濯打量。
“我很有诚意让你杀我,否则,就算你是妖,也进不了景波城。”沈栎濯自信的说道,只要让他有准备,一头让他掌握了基本信息的狼妖,他是能够杀死的。
男人的话太过张狂,挑衅了狼妖的威严,旁的狼群躁动不安起来,朝着它们的狼王嚎叫着,它们要狼王快点把这个装腔作势的人类吃了。
狼妖再次低吼一声,旁的狼群渐渐安静了。
它的面子不能丢在一个普通的人类身上,狼王扫过臣服于自己的狼群,朝着沈栎濯呲了呲牙,牙齿上闪耀着白色的光泽,非常可怕。
小狼们说得对,我要把这个人类吃了,吃了就可以了把他的骨头嚼碎,把那根黑色的簪子一同咬烂,这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我常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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