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认为夏侯司恶找个女人还需要这么麻烦,以他的样貌,地位多的是女人去倒贴。好吧,他的性格是阴了些,就是因为阴沉,找上哪个,哪个敢说声“不”字,反正阴天楼空着也是空着,他还可以学学当今皇上,来个后宫三千,反正,大家也一致公认他是个民间皇帝。
“呃——冷左使,咱们来这儿,是找人吗?”。掉队掉到最后了,琳琅加快了脚步,小小声的轻问。
如果可以一直掉队,她倒是一点也不见意。
等到一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之后,她会非常乐意的转个方向,天下之大,哪儿都好走。
偏偏冷常两位冷面使半点机会都不给,时不时的一个冷眼过来,她不得不跟上,不然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
“与你无关”。冷左使连眼都不撇她一眼,冷冷道。
与她无关?
好啊,很好啊!如果真的与她无关,她会跳起来大声欢呼一声。她倒是很想请问一下,既然跟她无关,那带她来干什么?
就为了侍奉怀里这把扇子?
“真的与我无关?”。
一记冷眼,就是回答。
“哼——无关就无关,大不了等会放下扇子就闪人,反正人多好办事,往人群里一躲,他们大概也找不到——”。顾自的小声嘀咕,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华衣绵服美艳动人的姑娘们,琳琅用力的摇着头,看来,是个脱身的好地方。
万花楼是十里秦淮最红的销金窟,楼里的姑娘个个绝色,各色各样,任君挑选。
“尊主——”,圆滑世故的老鸨正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夏侯司恶脚才刚踏入万花楼的大门,老鸨的眼便立刻扫过来。
果然不愧为做这行生意的。
脸色,亦是立刻一正,快步赶至夏侯司恶的面前,恭敬的垂首等候吩咐。
“人呢”。夏侯司恶冷冷吞出两个字。
老鸨浑身一颤,头更低了,“在楼上,尊主里边请”。
于是,一行人随着老鸨进了万花楼,上了二楼。
琳琅一头雾水,除了跟在后面,啥也不能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根本就没有人会回答她。看又看不明白,神神秘秘的对话和行为,除非她是夏侯司恶肚子里的蛔虫,否则的话,大概是不会清楚的了。
二楼最后一间房,不若其他屋里的娇声吟语,静悄悄的仿若没有半个人,门,被推开了,里头果然是空荡荡的,不过,有人——
一个年约八九的小男孩,满脸畏惧的缩成了一团,惊恐的看着进门的一大群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琳琅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小男孩用力的咬着唇,他一定会害怕的大声尖叫,或是大声哭出来。
“就是他——”,老鸨指着小男孩如是说。
夏侯司恶如君临天下一般立在小男孩的面前,无情冷酷的俊脸,黑如幽谷的眼眸之中,闪着一抹嫌恶。
“她又抛下了你”。
“没有没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男孩开了口,用力的摇头,“娘才没有抛弃我,娘没有抛弃我,娘是被你害死的,娘是被你害死的——”,小男孩看着夏侯司恶用力的指控着。
“她该死”。俊美的容颜,此时,却像邪恶的恶魔一般,宣誓着该死之人的宿命。
小男孩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勇敢的站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捶向夏侯司恶,不过——小小拳头还没有落下去,便被冷左手制住,毫无节制的力道,差点将小男孩的手硬生生的拧断,小男孩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
“娘——娘才不该死——都是你——如果你不派人去找娘——娘不会失足掉下山的——娘会活得好好的——”。
小男孩用尽全力的嘶喊着,哭着,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尊主——”,将小男孩扯到一边,冷左使看着夏侯司恶。
“杀了他”。面无表情的冷酷男人,冷冷的开口,“没那么便宜,我要让那个女人死也不得安宁”。
听着他的话语,琳琅不自禁的浑身一阵轻颤。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说出如此阴狠的话语。
她死过——所以更能体会到他所说的话语,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在阴天,却无法瞑目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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