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我。
萧牧野没接话,孙蘅来的很快。
多日没见,孙蘅竟然瘦了一大圈,形销骨立,神情紧张。
见着萧牧野更是,竟然手抖将药箱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零碎,还有几颗油纸包的饴糖。
这些糖…我很熟悉。
因为喝药苦涩,孙蘅便给过我这些糖。
陈皮入味,混着牛乳,他自己研制的。
我很爱吃这个,因为它能完全冲散我口中的苦涩。
萧牧野捡起一颗,捻在指尖看了看。
他定然认出来了,这糖在我们卧房的外室也备着,就在桌面。
他见我吃,还曾问过是什么。
我知道他不爱甜腻,但那时想逗他,便剥了一颗放进他唇里。
可他竟然没有吐出来,皱着眉将那颗糖吃完了。
我以为他是喜欢,便问:“好不好吃?”
“不好吃。”他蹙眉看着我。
我便止不住笑起来,像是我强迫他吃了很不喜欢的东西,可他又舍不得吐掉。
那副纠结的难受的神情,我以为是他爱我。
我笑的不可自抑,他便抓过我,咬在我唇上,亲的我气喘吁吁。
我把归结为他恼羞成怒,很快便在他怀里找不到北。
多可笑的自以为是。
而今他看着掌心的饴糖,眼中有不解,似乎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给、给王爷请安,王妃请安!”
孙蘅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不到一月的时间,他已经改口称孟冬宁为王妃。
相信要不了多久,全京都都会知道我是个下堂妻,成安王府已经换了女主人。
“这糖,是谁的?”萧牧野沉声问。
“是给王、王妃配的。”
前一个王妃是说孟冬宁,这一个说的是我,大概他找不到别的称呼来形容我,又怕萧牧野问罪,所以胆战心惊。
我冷眼旁观,看他们三人,如同唱戏。
萧牧野握紧了手掌,敛了神色:“去给侧王妃把脉。”
我惊讶于他竟然用侧字区分我与孟冬宁,他不怕孟冬宁不高兴了么?
孙蘅没有耽误,搭上孟冬宁的脉,屏气凝神。
孟冬宁的脸色倒有些惴惴不安:“怎么样,是喜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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