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还有机会,忙道:“那好,为了争取时间。我们就先不回姑苏,现在就杀向流水古墓,找长孙容算帐。”
梅思归与赵心仪对视一眼,赵心仪高声道:“文武帮众速退丘下候命。”梅思归也高声道:“天弓云箭回城速调六大令使,其余师兄师弟守候四周。”众人知道他们要商量机密大事,于是纷纷撤离。李瀚见凌天与杨旗也要离去,当下道:“大哥,二哥,你们请留下来。”二人对视一眼,留了下来。转眼之间,只剩下李瀚、朱衡臣、梅思归、六堂之首赵心仪、八坛之首傅书伟几人。
李瀚传令
李瀚等众人都*了才问道:“有什么事情要避开众人耳目。”梅思归看了赵心仪一眼道:“那日劫后余生,我与赵堂主交换了一下看法,一致认为帮中或府中有内奸。”李瀚不由大吃一惊,他师付外号天行兵,当年吸纳文武帮众和王府人员之时是细心再细心,而在欧血去世的三年来他并未添加人员,怎能会有内奸呢,不由他问道:“是谁?”梅思归答道:“这人隐藏很深。现在还不知是谁,但八大门派对付我们的手段一看即知,他们对帮中人手、城内兵员了解的一清二楚。再一个八大门派还知道王府秘道,没有内奸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不被我们发觉的情况下找到秘道的。”
李瀚略一细想,心道不错,若无内奸,长孙容不会在自己刚回姑苏就动手,而这些手段和人员的调动竟瞒过姑苏城丐帮和地鼠帮众多的耳目,这些光靠一个人的智慧是万万做不到的,但知道城中帮中人手和城内兵丁分布的人甚多,看来只能从知道地道的人着手。当下问朱衡臣道:“朱先生,都有哪些人知道地道的进出口位置?”
朱衡臣外号文武帮大管家,掌管帮中一切事务,对知道地道的人一清二楚,当下道:“府中十大弟子、帮中六大堂主、八大坛主和壮元堂十八位长老都知道。”
赵心仪接口道:“我和梅先生交换过看法,跑不开十八位长老与在外的坛主身上。最可疑的就是天南坛坛主段司徒熬不过老婆子的重刑将我们的底细曝出。”李瀚马上道:“不能乱猜测,段司徒乃南诏王段宗龙手下重臣,纵被南诏王段宗龙关押,也最多只是软禁,不会用刑。这件我们先放过不提,我们先议如何捉拿长孙容。”凌天在旁帮腔道:“清者自清,混者自混。我们以后慢慢察仿,小心防范,令下时各自为单就可避免全盘计划外泄。如果胡乱猜测,只能使人人自危,人人自疑。”赵心议、梅思归毕竟是绝代聪明之人,一经凌天点化,顿时明白其中厉害关系。忙道:“公子训示的对,多谢凌帮主指点。”
李瀚沉声道:“内奸还是要挖,不过要暗中进行,这件事就由四位各自从各堂各坛府内府外下手暗暗甄别。”说完长出一口气扭头朝梅思归道:“好了我们抛开这件事不说,思归,你对这次捉拿长孙容可有什么成熟计划?”
梅思归施礼答道:“弟子还未考虑,不过既然肯定上次围困王府的主持者不是盟主,但又不是朱子酒、段宗龙、长孙容之流的手笔,所以在敌手未明之时,我认为在我们用兵之前先要固本,加强王府守卫,以免我们倾巢出动时王府再次遭劫。”
李瀚笑道:“不错,按我二哥的说法就是不能让人抄了老窝。我看这样,赵堂主就不要参与这次围困流水古墓之役,王府的安全就全交给你了。”赵心仪答道:“全听公子吩咐,属下已招回本堂十八位长老,并且在王府特制了一面大鼓,鼓声可传十余里,再要遭遇上次那种情况,完全就可以凭鼓声调动文武帮上下帮众和姑苏护卫军。”
梅思归在旁道:“有赵堂主在,姑苏可保无虑。弟子刚才想了一想,这次捉拿长孙容,要从三方面下手。第一,是要造势,晓谕长孙容的恶行,争取武林同道的支持。第二,搜寻与密捕那个逃跑的阿姬,她是此役的关键人物,有她在手纵然长孙盟主回来也是枉然。第三是要合围,也就是控制住流水古墓的各个通道,这事要秘密,不能打草惊蛇,这样即可保证长孙容不会金蝉脱壳,然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聚集流水古墓迫秦大娘交人。”李瀚深知梅思归智力过人,当下笑道:“有神武秀才在,还怕什么暗中策划之人。我们现在就将有关细节商量一下。”当下七人将各个环节商量妥当。
天过午时,天弓云箭带着充当他令使的其余六个侍女从姑苏赶了回来。他的那六个侍女见李瀚无恙,不禁全过来问寒问暖。杨旗在一旁笑道:“三弟好福气,我以前认为紫儿的容颜就已经少有,哪想到三弟的丫头一个赛一个。”凌天挪谕道:“怎么?想见异思迁,小心紫儿不理你。”紫儿白了凌天一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当下李瀚令天弓云箭召集文武帮属下上山。不屑一会儿,众人又齐集云云墓前,李瀚沉声道:“令箭赐候。”随着他的话语他的七个侍女,以荷儿、玉儿为首的七个侍女不知从哪里各捧出一把剑立于他背后。只有紫儿捧的是一把戒尺。众人一见纷纷拜倒高叫:“春风文武王,书剑神威扬。”一时倒弄得凌天、杨旗手足无措。
李瀚随手抓过荷儿手中长剑道:“此剑乃当今天子所赐,剑名春风,乃我春风王府的信物,凭此剑可调动天下名府各兵。赵心仪接令。”赵心仪躬身道:“属下在。”李瀚沉声道:“令你挟此剑居于王府,代行帮中大权,并知谕各级官府,江湖可能要逢非常时期,望密切配合。”赵心仪答道:“遵令。”荷儿当即捧剑立于赵心仪身后。
李瀚又随手拿起玉儿手中的长剑道:“此剑名狼牙,乃傲世祖世弱冠时配剑,文武帮众见此剑如见祖师。杨衡臣令。”杨衡臣忙躬身施礼。李瀚接着道:“赫连司空、天弓云箭、万里登云六人交于你,令你知谕五大堡主、各门各派,春风王府悬赏黄金十万两捉拿长孙容,并对他们晓行长孙容恶行。”杨旗与凌天对视一笑,均想李瀚此手厉害,即透出春风王府欲对长孙容动手,又以悬赏为名掩人耳目,达到此次围困流水古墓捉拿长孙容的行动。
李瀚又抓起春儿、风儿手中两把长剑道:“此二剑一乃干将,一乃莫邪,均为祖师所遗,无论哪一把都是剑中*,乃帮中信物。见此剑如帮主亲自,梅思归你接着,命你携同东方潇湘,唐长恨、问鼎、逐鹿二老密访阿姬去向,擒来见我。“话音刚落,只听问鼎道:“公子此言谬矣,梅思归一个后生小子,怎能为令主,令主只能为我做。”逐鹿也哼哼道:“一个臭阿姬,公子何须吩咐旁人,一声令下,弟子自然抓来见你。”
李瀚冷声道:“此次如果顺利捉住阿姬,我当将你二人收录门下,但如果你二人私离东方潇湘半步,坏了大事,我即刻将你们逐出王府。”问鼎小声嘀咕道:“此言大谬,不离半步,岂不要贴着他不成。”逐鹿也小声道:“他若拉屎撒尿,我们也要跟着不成,那不臭死了。”
李瀚知道跟他二人夹七缠八纠缠下去,就没有个到头,当下又拿起凤儿凰儿手中的长剑道:“此两剑也乃上古名剑,一名龙泉,一名太阿,见此二剑如见我,傅书伟你持此二令率文武帮各堂各坛密控流水古墓各个出口,务让长孙容金蝉脱壳。”傅书伟欣然接令。
当下众人依令各自而去,转眼只剩下李瀚、杨旗、凌天、赵心仪、荷儿、紫儿与二僮几人。赵心仪道:“公子进不进城。”李瀚叹了一口气道:“赵堂主,若不擒下长孙容,春风实无脸进城回王府。”赵心仪知李瀚因王府遭劫心理压力甚大,正想安慰几句,忽见李瀚双眼一动不动直盯盯的盯着新旧来这里的小径上。赵心仪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一白衣女子缓步登上丘来。那女子白衣似雪,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绝美的容貌却又溶解着宁静,宛如月宫里的广寒仙子。不是李瀚的亲妹子李雪更是何人。
赵心仪不由叫道:“雪公主。”荷儿、紫儿早已迎了上去。李瀚心中犹如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他是极重感情的人,自从父母去世以后,李雪就成了他唯一亲人,他更将李雪看做他的心头肉一般;他不进姑苏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见到他的妹妹,现在见李雪独自上山,自是得到他的消息独自赶来寻他。他忙上前去,轻轻将李雪抱起来,柔声道:“好妹妹,你若来,吩咐下人带你来,你身子弱,染上什么好歹,哥哥可怎么办。”李雪轻声道:“云姐她去了,今日天弓又招走了荷儿,我就知你不肯回姑苏,我不来找你,恐怕你又要走了,妹妹也以时日无多了,我就是要见你。”
李瀚心中一寒,李雪身患奇症,依仗着毒手魔医廖放所制的药丸以毒攻毒保她十八年性命。今日算来李雪已将近十七岁,剩下不过年多的性命可恬,自己去年赴天南,其中一大原因就是替她找寻良药,可惜一进天南就掉入是非漩涡,已致身患巨毒,无法得尝所愿,今日看见李雪正当花季,却只有一年多可活,怎不令他心酸。当下宽慰道:“妹妹休要胡说,哥哥已经找到廖前辈下落,等长孙容这件事了后,我即刻带你去寻他。”
李雪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不用了,娘说我是为你所生,十八年,够用了,不过从今日起雪儿再也不愿离开你,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李瀚一愣,没想到李雪会说出此话来,心想李雪身体盈弱,难受车马劳顿,当下道:“你和我去太过危险,还是回家里,我事毕后,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李雪幽幽道:“我呆在王府里就没有危险了吗?我只要呆在哥哥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妹妹只有一年多可活了,只想跟着你,看着你。”李瀚见李雪如此眷恋自己,心中一热道:“好!我们两兄妹从此永不分开,哥哥带你去。赵心仪见此情景也不好阻拦,当下安排马车,李瀚与凌天、杨旗带着李雪、紫儿二僮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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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遇刺
时节已近中秋,跨过长江越往北走驿道越鲜见行人,因为此时北方正是金秋收获的季节。马蹄声响,一行人马缓缓行在江淮平原破旧不堪的驿道上。有三匹马当先一步并排走在前面,马上乘座的都是四旬壮汉。后边跟着一辆马车,马车旁各有一年青人随侍,由于路上行人稀少,越发显得一行几人马蹄清脆。
并排三人中当中的那人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傅书伟大概已经指挥各堂各坛将流水古墓四处要道控制完毕,我希望等我们到达后思归能将阿姬捕获。”左旁一人呲牙笑道:“你的弟子属下个个了不起,他们办事我们就放心吧。由其那个杨衡臣弄的天下皆知流水古墓与春风王府彻底决裂,春风王府欲得长孙容才甘心。现在已经有齐鲁神掌门等十几个大门派宣布不听流水古墓号令,天下武林真的乱成了一锅。”右边壮汉也是叹道:“乱其实并不是好事,段宗龙、朱子酒、慧性、花静这些有识之士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武林大乱,不过有弊必有利,这样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那长孙容声誉本就不佳,现在江湖传言将长孙容描绘成青面獠牙的恶魔一般,声誉简直就比魔教教主无恶不作杨侗还恶劣。”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易了容的李瀚、凌天与杨旗三人。三人离了姑苏,在合肥遇到刻意等候他们的李文玄、阴阳王母夫妇;李瀚与他们彻夜长谈,二人也赞成他们的计划,由于他二人目标过大,所以并未与李瀚三人同行,而是取水路赶往流水古墓,临行前将几人全部易了容,好减少麻烦。
凌天忽问道:“干将、莫邪、龙泉、太阿都是上古神兵,得到一柄都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为何四柄全在你府上,并且还只是佩在几个丫头身上,你们不怕被别人抢去。”杨旗笑道:“三弟家底殷实,你不知他已将平舆山送与我让我做地鼠帮的总部。”
李瀚也笑道:“二哥说笑了,这四柄剑乃傲世祖世所遗,先晋一代剑王张华见北斗、牵牛二星之间常有紫气,听说是宝剑的精气上冲于天,就派人在斗城狱中挖出干将、莫邪二剑。他又叫雷焕替他寻找宝剑,雷焕找来一对上古名剑,一名龙泉,一名太阿。雷焕送一剑与张华,留一自用。张华被杀之前,听说剑溪有一蛟龙作怪,就将三柄剑掷于溪中。后来雷焕死后,他的儿子雷华去剑溪想打捞那三柄剑,不想自己的剑也跃入溪中,他想打捞,无奈溪中有龙作怪,随无奈离去。数百年来,蛟龙早已没有了,多少人曾想打捞这四柄剑,均无功而返,傲世祖师听说此事后在八十多岁的高龄时进剑溪得到这四柄剑,他老人家去世后,这四柄剑与他老人家年青时的佩剑和当今天子的赐剑,还有父亲教书时的一把戒尺成了本帮的令剑信物。师父还为了防止他人盗走令剑假传帮令,所以将这七柄剑就要分别交于七名最可靠的人保管,帮主传下令后,由剑与人皆去,这样就避免外人劫剑或盗剑为非作歹。这七名丫头虽为丫头,但在我府中与我妹妹身份差不多,她们从小都是孤儿,被父亲所收留,对王府自是感激涕零忠心一片,所以也就成了持令剑的最佳人选。”
凌天叹了一口气道:“天行兵欧前辈办事谨密令人佩服,当年枭王公孙移就是利用本帮信物假传帮主命令,而群歼我帮五代、六代长老。若当年我们也采用这一办法,找一个忠心耿耿之人持帮中信物,这人自是难与公孙移同流合污,公孙移也万难利用信物群歼帮中主力。”
杨旗忽一指前面道:“前面就是天下闻名的虎啸岗,岗上有一巨石状如虎啸因而得名。过了虎啸岗就进入京城地界,三弟可愿拜见你皇兄。”李瀚沉声道:“此事是小事,眼前只有抢先盟主一步抵达流水古墓才是大事。”凌天也道:“不错,虎啸岗地势险峻,我们要小心了。”李瀚不答话,马鞭一挥,当先一人骑马上岗。
虎啸岗是进京城要地,一面临黄河,一面又是丘陵,宽只容两辆马车并排行驶,地势十分险要,岗上左畔面向黄河立有一快巨石,石若猛虎对黄河而啸,故名虎啸岗。李瀚上得岗来,抬头一看,却见一白衣人立于虎啸石顶面朝黄河背负双手在远眺黄河。一匹骏马立在虎啸石畔却并不乱动,一看就知乃千里神驹。
李瀚心中一动,看此人表面上像是一游客路过虎啸岗眺望黄河壮举,但给了他一个不安的感觉。他以前与东方潇湘闲谈时曾听东方潇湘说过他刺杀行径,眼前的险要地势正是刺客刺杀人的好地段,路段狭隘,左右无路。并且石上所立之人李瀚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回头望了望凌天与杨旗两人,两人有说有笑浑不在意,心中又一阵迷糊,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他并不说破,一带马立于虎啸石旁,假装眺望黄河水色。杨旗、凌天二人多次经过这里,所以并不在意风光,有说有笑的从李瀚身畔穿过。紧接着是李雪、紫儿乘座的马车,由于地势狭小,二僮只是跟在车后,也是有说有笑。眼看马车过了虎啸石,白衣人并无动静,李瀚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多心了,一策马刚想离去。正在这时,猛然白衣人一声长啸,蓦然腾空而起扑向马车。人未到剑已出鞘,在空中就狠狠的劈出,似有一剑将马车劈为两段的威势。
李瀚心中一震,想也不想,也是腾空而起径向白衣人扑去。隔着三五丈默运不忍神功,一拳击出。白衣人未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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