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闷油瓶在,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五十一)
走上甲板时正听见胖子嚷着,“他娘的这风暴差点没把胖爷整死。不过也多亏了这风暴,哈哈,让爷们几个误打误撞找到了青丘古国的水下遗址所在。”
我走过去问,“你怎么知道这里下面有遗址?”
“我不知道。”回答的是小花,“但刚才进来前我们已经走了五行阵法。有本事在海上弄个阵法来做障眼法的,除了青丘古国我想不到别的。”
“别管是不是,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黑眼镜站在一旁抽着烟,说话时他嘴里的烟味随风飘过来,充斥着我的鼻间。
小花招呼船员把潜水的装备拿过来,“吴邪怎么办?”他对着我这个方向询问,却不是在问我。
他是在问闷油瓶。
“我当然也去。”我立刻道,“小爷都已经来了,难道还要留在船上面等你们不成?给我一套装备,我也去。”说着,我就伸手去拆眼睛上的纱布。
“别拆。”闷油瓶握住我已经反到脑后的手,“吴邪,出院前医生的话你忘了?”
“就是就是。”胖子插嘴,“既然医生再三叮嘱你坚持每天按时换药,并让纱布遮一遮强光免得眼膜受刺激,你就听小哥的别乱动了。”
“不拆也行。”我点头,斩钉截铁道,“我一起下去。”
他们几个是嗑错药了?都把小爷一路带来这里,眼看青丘古国的遗址就在脚下,居然要留下小爷一个。既然是要等,当初就该让小爷回杭州去等,也好过飘在这海面上心也等得不安定。
我不知道闷油瓶和小花他们的脸色怎么样,是依然不肯还是有着犹豫。因为看不见,所以我无法对症下药去说些什么。但不管怎么样,遗址我是去定了。
最后,僵持不下之际还是黑眼镜出面打了圆场,“依我看还是让小三爷一起去的好。那遗址里有什么谁也不敢保证,万一治疗眼睛的方法无法带出水面,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我想,闷油瓶和小花他们应该也是一早便想到了这个,所以才没有提出让我留在杭州等他们的。
但不管怎么样,最后闷油瓶他们还是松口让我跟着一起下水。
潜水镜也是闷油瓶帮我带上的。他坚持不许我拆掉纱布,并将要换的药一并带上,说是下了水也不能忘。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那边船员的缆索也已经放得差不多了。
黑眼镜是第一个跳下去的。胖子第二。然后是小花。闷油瓶握着我的手一起跳了下去,我只感觉一股水压从我脸上刮过,我脚蹬了两下一手握着闷油瓶一手抚着缆索往下游去。
海水很凉,那种冰寒的感觉透过潜水衣渗透到我的皮肤上,我看不见海底的一切,此刻能依附的只有闷油瓶。
他带着我一点点往下,游了约莫十多分钟,缆索便到了头。我未曾做防的手一下落空,在水面抓了几下后感觉另一只手伸过来将我握住。
我缩了一下,那手却握得更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顺势摸了一下,大小有点像是小花的手。
黑眼镜第一个下来估计已经游到前面去了,胖子的手没有这么纤细,也不可能是闷油瓶的手。那就只剩小花了。
我心里感激了一下,反手捏了一下小花的手心算是道谢,他没有反应,只是和闷油瓶一左一右握着我往更深的地方潜了去。
也不知道潜了有多久,越往下越感觉压力一点点增加,尽管我看不见,却还是感觉胸口逐渐变得沉闷,好像有一口大钟在往我身上压来。
但也正是因为递增的水压让我知道,我们下潜了应该很深。
我不停蹬着脚蹼跟着闷油瓶和小花往下,那种沉重的感觉比开始强烈几分,但下潜的趋势并没有停,看来还没有到底。
胸口被挤压得厉害,但照闷油瓶和小花的速度来感觉他们好像没事,几个人里面就我体质最差,这么个下潜法还真是他娘的要人命。
正在胡思乱想死撑着,就感觉闷油瓶的手紧了一下,随即小花那边也好像传来一些动静。紧接着,他们俩拽着我下潜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完全是拖着我游动。
我第一时间想到有危险。
这个水下面确实掩藏着很多的危险,即便是身手如闷油瓶这么好,也难以在水中和水生物展开搏斗。但让我感觉奇怪的,一般的生物是不带主动攻击性的,难道是我们潜水的动作惊扰到它们了?
这么一想,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之前遇到的水怪,我心一惊,脚上速度也跟着蹬得更加卖力起来。
我不知道后面跟来的是不是水怪,但距离肯定不会太远,因为闷油瓶很用力地握了一下我的手,在我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猛地放开朝后面游去。
我只感觉到一阵细微的水花向着相反的方向窜去,我落空的手顺势抓了几下,握住的却只是无形的海水。
难道闷油瓶是要自己去引开水怪,还是要在水中跟他缠斗?
我的心剧烈跳了一下,全身只觉一阵冰凉,心底疯狂喊着:回来闷油瓶,给小爷滚回来,小爷不许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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