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在别人眼里属性为怪异的猫崽,现在正烂醉如泥的倒在玄关前,虽然他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异类,但是准确来说,他只是比寻常人优秀了那么一大截而已,但是,如此难堪的安炎焰,却是他许久未曾见到过了。
把自己的鞋子蹭掉,三步并两步的跨进屋子,向玄关前已经不醒人世的安炎焰走去。
他幽静的眼眸注视着这个女人,平时总是带笑的唇角此时被他紧紧抿着,但见他手下却是动作轻柔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脚步平稳的向卧室走去。
把她放到床上,将那些萦绕在她脸上的碎发一一拨开,眼眸的颜色稍微沉淀了些。
在看了眼面颊绯红的安炎焰后,左矢郁起身离开了房间。
再次进来时,他的手上多了一个奶白色的小脸盆和一条同色系的毛巾。
拧干毛巾,他细细的帮安炎焰擦拭脸面,然后是手,毛巾仔细的抚过那一根根纤细的青葱玉指,他的神情认真专注,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将毛巾丢进脸盆里,他起身来到床尾,将安炎焰的袜子脱掉,指尖不经意划过那层白皙,眉头轻微的一皱,心下嘀咕:现在也才初秋,天气也不算很冷,这丫的脚丫子怎么就已经开始冰冷了?看来得帮她调理下身子了。
去将那盆温水换掉,左矢郁再次回到房间,在床尾蹲下,伸进青烟轻飘的脸盆里的手,在出来时已是通红透体,可想而知这水的温度有多高,而他却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动作。
被拧干后仍散发着袅袅青烟的毛巾包裹住冰冷玉足,几次来回后,那两只蹄子终于不再冰冷了。
将一切做好,左矢郁为她掖好被子,在她的一侧半躺下,看着她稚子般纯真的睡颜,他幽幽的叹出一口气。
“有必要喝的烂醉吗?”声音低沉响起,在这安静的房间里透露着些许无奈和心疼。
似是被他的声音唤醒,安炎焰在哼哼几声后,睁开了水雾迷蒙的猫眸,待看清面前的人是左矢郁时,眼里的水汽更加的充沛,但是,在下一秒,她的脸上立马呈现龇牙咧嘴的凶狠,随着她如小兽般从嘴里溢出的呜呜声,左矢郁被她一把大力推开。
“混球,你们没一个是好球。”
看着猛然坐起对他怒吼的安炎焰,左矢郁的表情显得很是淡定,由此可见,对这类情况他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他悠然起身,什么也没说也不问,作势要拉过被子为她重新盖好,却被安炎焰一把凶悍的夺了过去,随之而来的是她被子底下的蹄子。
左矢郁起身向后退了两步,躲过安炎焰袭向他家小老二的佛山无影脚。
“到底怎么了?”他就站在那,问一脸不愉快的安炎焰。
安炎焰看也不看他一眼,扯过被子就将自己裹成了一颗肉球。
感觉到被子外层的床铺上传来重物压制所产生的凹陷感,安炎焰知道是左矢郁躺下来了,即使隔着不算薄的被褥,她也能感觉到左矢郁那强力有劲的手臂环抱时产生的力量。
那两只手臂将这颗安炎焰牌的肉球绕的死紧死紧的,左矢郁声音低沉,却又带着股无处不在的暖心道:“焰焰,到底怎么了?”
安炎焰牌肉球蠕动了下,冒出一顶黑色毛发后便停止了动作。
“焰焰。”左矢郁抱着肉球的手臂又紧了一圈。
安炎焰牌肉球再次蠕动了下,随即露出那张被憋红的面颊,泪水涟涟的双眸含满几乎爆发的委屈,看向左矢郁。
“跟我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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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肉夹馍
“那只种马……竟然先把我甩了。”一想到这件事,安炎焰就控制不住的感到强烈的屈辱,那只该得花柳病梅毒的种马!
却见左矢郁听言,面上快速的闪过一丝讶异后,平时总是带着温和有礼的脸上突兀的绽放出一抹冷笑:“不识金镶玉的蠢货种马。”
很好,这话真是太中听了,赞一个先。
他们所说的这只种马,乃是大三经济贸易系的学长——顾然,是安炎焰在入学后没多久交到的男朋友,是她的初恋——只是所谓的第一次正式交往的人罢了。
本来没什么交集的两人,因为安炎焰的赌气,硬生生的扯在了一起,本就不是什么因为喜欢才交往的,所以安炎焰也不计较顾然那种马性质,就那么顺水推舟的和他开始了交往,这一事被安炎焰定义为她在大学里的第一个游戏,所谓的恋爱游戏。
“他说,他累了,而我只是他的累赘。”
真心搞不懂,她安炎焰只是偶尔心血来潮了,就活学运用下琼瑶娘娘的知识,怎么到他顾然身上就成累赘了?
“他说,现在的他需要的不是我这样的女人。”
她还是搞不懂,她是怎样的女人?难道只用一个月不到,他顾然就能看透摸准?她安炎焰能拍拍她那不大有料的胸脯保证,这世界上除了左矢郁以外的人,怕是谁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他还说,现在这样的我,还不值得他放弃一切的去爱……”
说到底,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让顾然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只要能让她先甩掉他就行了,她可从没奢望过这只种马会为了她,而放弃那无拘无束美好的原始森林。
“够了!”
安炎焰还没转述完种马给她说的分手演讲,就被左矢郁用力的摁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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