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同出一地,相互照拂亲近一下,理所当然。
但杜玉书那可能去,董方为年轻气盛,更不会卑躬屈膝。这些不做倒也就罢了,偏他还见不得峨眉那些人鼻孔朝天,见谁都昂着脑袋的模样,说了些风凉话。
话很简短,但在成都府说,那不就是拉仇恨么?
这下他风头算是出了,峨眉的人开始明里暗里私打听二人的出处,准备尽一下地主之谊。
杜玉书管束严格,并没教董方为将门派泄露出来。
两边虽然没结下什么大仇,但梁子算有了,峨眉的人眼光也极为犀利,好几次用言语刺激,无视董方为,要和杜玉书手下见个真章。
杜玉书沉得住气,在蜀中打架,不论谁输谁赢,传出去,对两边门派声誉都不好。若是出了蜀中,再打架,名声传出去,同样更不利。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的,杜玉书带着半灌水的董方为,哪里敢放开手脚。
董方为哪里知道这些门门道道,不知深浅,一直怂恿师兄动手。碰到这些人的时候,那是上跳下窜,深怕打不起来。
可等师兄一走,他独自一人,他就知道了后果。
那天夜里进凉关城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对方,担心对方认出他来,匆忙躲入人群。可想不到,彼此都是来一个地方,眼下也躲不过去了。
“说话啊!”面容清秀的峨眉修士眉毛轻轻的扬了扬,语气淡然的道,“前几天,你不是还叫嚣什么,单打独斗,不是你师兄对手么,人呢?”
问着话,还故意的朝四周瞧了瞧。
另外一个长相粗犷的峨眉修士也烧来一把阴火:“云升师弟,这种人,你何必计较?”
“大成师兄说得对,这种人我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大家有缘一组,总不能不打招呼吧?你说是不是,青云门的这位道友。”
董方为脸上火辣辣的,本想争辩几句,又怕吸引龙吟月的注意,低着头,心中暗道,现在一对二,嘴上兴许争论得赢,但真要动起手,可没有人能帮他。
万一,真惹怒了对方,会不会就在这里教训自己?
他既担心对方不按常理出招,又自我安慰,对方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过了一会,果见没动手征兆,又恶狠狠的发誓,总有一天要还去今天的侮辱。
嗯,连本带利,加倍奉还!
看董方为并不辩驳,两人又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见董方为还是不说话,只觉无趣得很。恰在这时,听到一个厉害门派出众人物的名字,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本来董方为就不起眼,反倒因为这事儿教组内的几个同为武修出身的多看了几眼。
不多时,人员悉数分配下来。
此行北齐南唐修士,共有二百余人,分为十一组。
他们是十组,共十九人。
其中两个峨眉修士、一个四川唐门,还有却洗斋两个、龙居寺一个、又配了个奇阵门的阵师、五行门的元灵师,再有一个行馆药师。
其他几个就不是什么出色人物,介绍到后头,名字都没说,只简单的通告了一下门派出身,好些都还是偏门,在江湖上亦正亦邪。
武修包括董方为共有五个,年龄最大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双眼内敛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几个高门修士对这人恭敬有加,想见实力不凡。
年龄最小的就是董方为了,其他三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很重,说是来自军中。
这些人中,除了行馆药师外,俱都来自南唐。
这边人员分配完毕,高台上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是要提点几句。
“前些日子游族进犯我朝,凭着凉关城的地利,他们并没有占到便宜,但也因为我朝同南边的这些年一直消耗,将士用心不一,游族元气位伤,本以为两边要来一场硬仗,游族却是突然发现了薛凉关布下的剑阵。”
底下些许消息不灵通的人顿时嘴巴张成鹅蛋大小,薛凉关的名头实在是大,足以教大家震撼心惊。
有人质疑道:“据说薛凉关是被前秦高手绞杀,这剑阵只怕是……咦,莫非,那剑阵就是为截驭龙山脉所布置的天庚剑阵?”
天庚剑阵四字一出,无论何派的剑修们都到抽起凉气来,他们自学剑之日起,就听说过天庚剑阵的大名,只有剑道大家了然天地之道,才有那等神通布置,想不到过些时候,就能有幸一见。
北齐众人激动万分,虽然对消息的真假还抱有几分怀疑,毕竟就在眼皮子底下出现,他们竟然没有发觉,但仔细一想,这事情其实早有端倪。
若非游族凭着剑阵,北齐又怎么会送去粮食,倒是南唐的这些家伙,狗鼻子真灵,这么远都闻到了肉味。
也有清楚形势的人知晓,北齐被游族纠缠,若是南唐在插一脚进来,势成夹击。那时候的北齐,恐怕……
底下嗡嗡声响,台上的中年人抬手压了压,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那剑阵由几大门派的掌门前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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