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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物收入囊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莫非是春困?(^o^)~,感觉自己没精打采的,一天到晚都想睡觉觉啊。

☆、水灾(十二)

厄拉斯往山下奔跑起来,冲破厚重的雨幕,先是跳跃到离沟壑最近的突出岩石,站在上面向下俯瞰。黑色的雨夜只有若隐若现的光芒略过,根本无法看清山底。远处还有星星点点的火炬,想必是正在搜山的狐族兽人。厄拉斯回头遥望,低吼一声,向山涧猛扑下去。连日以来的雨水损坏山体,不能在任何一处落脚处过多停留,否则就会摔落山底。厄拉斯精准的计算好落脚地点,快速跳跃,一路磕磕绊绊终于来到沟壑底部。

这里生长着密不透风的参天巨木,树枝遮蔽了绝大多数雨水,只有少许雨水汇成小股水流从树缝中向下流。泥土松软,和落败的树叶混杂在一起。厄拉斯向密林深处走去,五感六觉无一不在搜寻起叶松。夜晚的密林间除了雨声再无其他,想必凶猛的暴雨让大部分动物无法行动。气息是微弱的,只有泥土腥味和腐朽味道。厄拉斯踩在松软的泥土上,一步一向前。

他落下的第一步,巨大的爪子踩在柔软的泥土上,脚下的泥土突然翻动起来,厄拉斯迅速抽回前爪,一只浑身泥泞的小动物摇了摇头,迅速地眨巴起大大的眼睛,然后快速钻出泥土往前窜了出去。厄拉斯腾空猛扑过去,一只爪子狠狠地扫在泥球身上,小动物向一旁连滚好几圈,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看似可怜的唔唔直叫。

厄拉斯走到小动物身边,这只小动物立刻往后缩了缩,红通通的大眼睛水雾弥漫,身体颤抖不已。原来是一只毛兔,厄拉斯决定不再理会,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叶松,至于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他可是连多余一秒也不愿浪费。小动物在一旁呜呜直叫,以为豹子一定会一掌拍死自己,等豹子视自己与无物离开后,动物才大大喘了口气,准备溜走。

然而,等他准备离开时,天空却突然暗淡下来,一座庞然大物遮蔽了视线居高临下地俯视起自己,这不还是刚才那只豹子吗?豹子的目光怒而不威,金色的双瞳打量起小动物,仿佛动物的所有行为都逃不过自己的火眼金睛。小动物四条腿不停颤抖,不知道豹子为何去而复还?难道还是打算要吃掉自己?毛兔虽然是低级动物,不过兽语略微懂得一些,他听见豹子朝自己怒吼:“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毛兔阿拉摇了摇毛绒绒的脑袋,啃了啃前爪:他的确之前看见一具尸体,那具尸体会不会就是豹子所说的那个人?

厄拉斯来到叶松身边时,阿拉小心翼翼地退回一旁,豹子的脸色很难看,很显然,豹子要找的人就是那具尸体。害怕豹子心情不好可能会吃掉自己,阿拉蹦蹦跳跳地窜到草丛,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为什么不赶紧离开他自己也说不准。

叶松的脸庞毫无血色,苍白的就好像是薄薄的纸片,就连嘴唇也好像失去了色彩。厄拉斯顾不得许多,化成人形拦腰抱起叶松找到一处山洞躲避。厄拉斯其实并不怕雨,只不过以叶松现在的情形,实则经不过折腾,他决定等叶松醒过来再说。厄拉斯用手拍了拍叶松的脸庞,后者毫无知觉,呼吸微弱,叶松体温流失严重,要帮他尽快体温。将叶松留在洞穴,厄拉斯走了出去。在洞口,一只浑身泥泞的毛球正站在雨中哆嗦,两只红通通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好像正在发什么呆。

厄拉斯才没有心情理那只又笨又蠢的毛兔,阿拉看见豹子化成人形走了出来,然后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阿拉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豹子好像很关心那个之前被他当成是尸体的死人,主人说我们要乐于助人为乐,是不是我帮助他们主人就会很开心呢?阿拉想到这里乐得摇了摇脑袋,快速地跑到厄拉斯脚边,用毛绒绒的脏脑袋蹭了蹭厄拉斯的小腿。“你这只笨蛋毛兔,别来烦我。”厄拉斯本来很想无视这只毛兔,不过这家伙居然笨得主动送上门来,也好,抓了给叶松补充体力。厄拉斯蹲了下来,拎起阿拉两只毛绒绒的耳朵,随即往林子深处走去,准备再找些能点燃的木材生火。

密林中的巨大树木,枝繁叶茂,其中一株树木格外繁茂,这棵树木与其他树木都不相同,在距离地面大约二十来米的地方,依据树枝生长姿态搭建着一间简易树屋。透过树屋的窗户向里望去,屋内一片漆黑。靠近窗户的地方,坐着一名雌性,他的双眼看似没有目的地凝望远方。像是正在凝望着什么又好像是在任意驰骋思绪。米兰将右手伸出窗外,雨水滴落在手心凉凉的,就和现在的天气一样。他的怀里蹲着一只毛兔,红通通的大眼睛,肥大的耳朵,毛兔很温顺地任由米兰抚摸着自己的耳朵,然后发出很惬意的吱唔声。另外一只毛兔蹲在地上吱唔着起什么,米兰怀里的毛兔听同伴吱唔完,全身都炸了毛:什么,阿拉被抓了?这可怎么办?

幼年龙鹰发起了冲刺,向右前方俯冲向地面,锋利的双爪迅速拨开草丛,狐狸正好在自己正下方:一只九条尾巴的狐狸?幼年龙鹰愣了愣,身体在空中稍微偏离了角度,不过他并不准备放弃。幼年龙鹰再度调整好体势,向着狐狸猛扑过去。他锋利的爪子迅速靠近狐狸,打算一出手就割断狐狸脖子。就是现在,一道寒光快速掠过,幼年龙鹰舞动前爪朝狐狸后颈伸了出去,眼看着就要割断狐狸脖子。狐狸却在瞬间加快了速度,导致幼年龙鹰的爪子擦过狐狸身体,带下了一块占着鲜血的皮毛。

卡拉斯拼了命地狂奔起来,若不是刚才使出最后一口力气,想必已经被龙鹰割断了脖子,不过他就算到死也不会放弃。背部被龙鹰连皮带肉割去的地方鲜血淋漓,每跑一步都好像是被人用力狠狠刺了成千上百次,血不停地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他的双腿乃至全身都好像是被灌了铅,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胸口就好像是要快爆炸,卡拉斯睁大了眼看向前方,视网膜上也好像是被烧出了无数个洞,眼前的事物不停地晃动着、摇晃着。

幼年龙鹰已经再次调整好体势,准备对垂死的狐狸发出最后一击。天际的黑影越来越近,狐狸正向着黑影跑去。那里是不属于草原的世界,幼年龙鹰听大人们说过影子的世界充满了邪恶恐惧,那些影子甚至比这世界上最凶猛的龙鳄还要残暴。可是不论是谁又从来只是听过传说,而没有真正见过蛰伏在影子里的恶魔。总之,不知是由于这奇怪的传说还是因为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规矩,龙鹰不能踏足影子所在的世界,这是龙鹰部族亘古不变的准则。狐狸越跑越慢,幼年龙鹰警戒起影子的范围,一边再次向狐狸俯冲而去。

☆、水灾(十三)

“我们得去救他,虽然阿拉的确是只笨兔子。”窝在米兰怀里的毛兔吱唔几声,从米兰身上跳了下来。后者似乎意识到身体重量减轻,回过头睁着空洞的双瞳似乎想要看清什么,继而又看似徒劳的放弃。米兰不记得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是最近几年还是很多年之前,自己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全都停留在密不通风的森林,鼻孔可以闻到泥土清新,耳朵也能听到鸟叫,可就是世界失去光彩,只剩黑暗。

也不知多少年前他就独自生活在这里,是自阿姆去世之后还是自失明之后他已记不清,其实记不记得又有如何意义。毕竟现在陪伴他的只有毛兔,这些毛兔们就是他的家人。曾经在部落时,族人不断告诉米兰说毛兔只是动物,不可能听懂兽语,米兰却偏偏不信,孜孜不倦地对着关在家里后院的毛兔说话。再然后,当米兰和毛兔倾吐每日日常时,兔子们会端坐成一排歪着脑袋,也不知是听懂没听懂,总之他们会睁着大大的双瞳,凝神望着米兰。就好像在说:你讲的真好,快继续讲下去。

米兰在不知不觉中将毛兔们当成家人,就和现在一样。他微微转过身体,听见毛兔们蹦蹦跳跳离开的声音。他们总爱黏在自己身边,一般不会轻易离开。无名的焦虑像野火一般在米兰胸口燃烧,虽然他已经很少下到地面,不过毛兔们一声不响的离去着实让他心生忧虑。

厄拉斯用绳子将阿拉拴在靠近洞穴的石头上,捡了些稍微干燥的树枝放在洞里,升起了火。他坐在叶松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叶松的脸颊,后者依旧无知无觉,就好像睡着一般。他的面色更加苍白,嘴唇发紫,没有一丝血色。厄拉斯抱着叶松靠近火堆,不知道是不是该动手替他脱去湿透的衣服。厄拉斯视线转向洞外,之前被抓的那只又傻又蠢的毛兔卧在雨中,雨滴越来越大,砰砰砰地砸在地上,那只毛兔爬着脑袋将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毛兔并没有像厄拉斯料想一般奋力反抗,反而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偶尔抬起淋湿的脑袋眨巴几下红通通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厄拉斯。呜呜,呜呜,阿拉的呜咽声被掩盖在倾盆大雨声之中,他甩了甩脑袋,企图抖掉身体的雨水,发现徒劳无益后,四肢趴在泥水中,像是放弃了抵抗。

看不见,看不清,眼睛只是一双饰品。米兰依靠猫族天生的矫健行动,从树上跳了下来。才一下地,双腿传来湿漉漉的感觉,脚底又滑又湿,就好像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米兰其实并不喜欢雨天,虽然下雨时他总爱坐在窗边倾听雨声,那也不过是因为淅淅沥沥的雨声会让自己安静下来的缘故。猫族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嗅觉,米兰在空气和泥土中搜寻起毛兔的气息,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我必须要帮他,必须。厄拉斯将叶松靠在自己身体,他离火堆很近,近的可以感受到火苗的炙热,近的可以描绘出火舌乱舞的模样。他自认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手掌手背布满伤痕,让这双手咋一看来恐怖至极。不过这双如此恐怖的手,此刻的行动却又是如此不协调的小心翼翼。厄拉斯替叶松脱掉了身上的冲锋衣,露出叶松穿着单薄麻衣的上身。叶松的皮肤洁白的几乎可以照出厄拉斯此刻举棋不定的表情,后者的脸颊腾地烧得绯红,呼吸也沉重起来。他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是继续替叶松脱下麻衣,还是就这样让他取暖。

然而他的思索并没有持续太久,厄拉斯金色的瞳孔收缩起来,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靠近。将叶松靠在自己腿上的后脑移开,在下面小心翼翼地垫上干草。这一系列看似繁琐却又精细的动作,在厄拉斯手中用不了一分钟时间。他腾地在地上一滚,一小股灰尘扬起,一只巨大的豹子走出洞穴,站在洞口。豹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尖利的牙齿,俯下身体,等待着不期而遇的猎物。

猎物越来越近,晦暗不明的天色间银线交错密布,凉凉的,湿湿的,使人不禁眷恋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温度。树枝晃动起来,哗啦哗啦的响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厄拉斯甩了甩头猛扑上去,金色的毛发在雨中闪闪发亮,他猛扑到半空,伸出巨大的爪子朝影子拍了过去。影子应声倒地,在泥水中翻滚几圈,厄拉斯睁大了金色的瞳孔,看着一名浑身沾满泥水的雌性歪歪咧咧地站了起来,雌性向前走了几步,应该是之前被厄拉斯伤到了腿,走路的姿势极为别扭。雌性的脸上手上全是泥水,泥水甚至沾满了半个脸颊,厄拉斯看不清他的模样。雌性嘴里喊着:“阿拉,是你吗?”他的神情慌乱失措,而在他偶尔抬首时,双眸凝视厄拉斯,他在朝他所在的方向呼喊。厄拉斯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雌性虽然看着自己,眼神却空洞无神,没有一丝感情。他应该是看不见的。

影子的角度随着日落向西偏移,广阔的原野上风声呼啸。幼年龙鹰斜着身体俯冲至靠近地面一米所在,眼前的狐狸脚步没有丝毫停留,朝着前方快速奔跑。龙鹰目光如炬,长啸一声朝狐狸扑了过去。

这一次卡拉斯并没有之前那么幸运,因为受伤速度减弱,他虽然极力想要躲过龙鹰的攻击,后颈却还是遭受龙鹰致命一击。身体呈抛物线向后360度翻滚,在空中翻过之时就好像时间景物在短短一瞬间被放慢无数倍放大无数倍,身体轻飘飘的,像是一片破败的树叶狠狠地向下摔去。在向下摔落的那一秒,幼年龙鹰正好成直线从卡拉斯眼前飞过。猎物和猎人四目相对,卡拉斯在虚空在晃动前爪,他以为自己会看见成鲜血从颈部喷溅出来,就算摔在软绵绵的草丛时,也没有感到任何疼痛,除了后背着地时的那么一点点不适应。应声落地的是,穿在麻绳上的一块已经破碎的毛猪牙齿。牙齿几乎碎成粉末,虽然还极力维持着完整,却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粉末。那是卡拉斯离开时,阿姆交给自己的护身符。现在那道护身符却好像是终于完成使命般,奄奄一息。

幼年龙鹰回过神时,一道白色的影子急速冲进草原另一边的影子世界。他就那么呆呆地悬停在空中,看着狐狸一拐一瘸地朝里奔跑,他知道自己再也追不上他。

卡拉斯强忍着奔跑几步,身体的力气像是在瞬间被抽空,他不停地喘息,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如此疲惫,眼前的景物开始摇晃,印在视网膜上的世界再不是青草连绵的草原,草原就好像是在瞬间退化,只剩下干枯的尸体和连绵无际的皲裂高原。空气骤然灼热,就像是整个人被烈日暴晒,太阳悬停在头顶。天空虽然蒙上一层密不透风的影子,天色也是昏暗无边,但偏偏又是如此炙热,如此让人难以忍受。卡拉斯的四条腿开始打颤,身体摇摇晃晃,一个不注意摔倒在地面,他挣扎着抬头望向天空,却看不见一丝光亮。

☆、水灾(十四)

米兰的身体在发抖,不停地呼唤起阿拉的名字。在他印象中,阿拉一直乖巧听话,最喜欢在有雨的日子窝在自己腿上,听他不找边际的闲谈碎语。对阿拉的气味再熟悉不过,就连是对方开心或是悲伤的心情似乎也能感受得到。阿拉尖叫起来,拽着绳子使劲向米兰的方向移动,奈何身体被绳索束缚即便头破血流也动弹不了。

厄拉斯怔停一秒,之前那只浑身污浊的毛兔情绪突然高亢起来,不停地吱唔着尖叫,拴住他身体的绳索纹丝不动,这只毛兔却还是垂死挣扎,坚韧倔强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厄拉斯自己至死也不会放弃。米兰瘸着腿慢慢向前走动,双手在虚空中偶尔晃动,似乎仅仅依靠这样简单的动作就可以维持平衡。

雨淅淅沥沥的,一点两点滴落在米兰脸颊,他甚至腾不出时间抹去粘在脸上的泥水,雨水固执地落下,清洗掉米兰脸上的污浊。他苍白清瘦的脸颊,蹙着眉,紧咬着唇,像是子害怕什么,却强硬压抑心情。

厄拉斯就这样静静看着米兰,看他依靠感觉走到阿拉身边,后者蹲下了身体,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掌,那双手在云雾迷蒙的天气中白得刺眼,让厄拉斯在转瞬之间产生了某种奇异感觉。米兰轻轻地抚摸起阿拉的额头,阿拉伸出小小的猩红舌头,舔了舔米兰的手掌。米兰凝固沉重的表情在瞬间释然,脸上绽放出笑容。站在一旁的厄拉斯嘴角微微扬起,没有了之前的警戒,静静地看着一人一兔。

阿拉的叫声渐渐安静下来,语调温柔平静,他虽然只是动物,但还是能简单向米兰表达自己的意思,也或许是相处的太久,即便使用最简单的表情或动作,米兰也能领会得到阿拉所想表达的意思。“主人。”阿拉耷拉起两只毛绒绒的耳朵,舔了舔米兰的手心:“你没有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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