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啊,虎将军,皇上,诗里提到了“蜀道难!”可难归难,有“道”啊~~!”
“对啊!你,叫王建?爱卿啊,你快说说看!”小僖宗眼前一亮,眨眼挤掉眼泪,毕竟是皇帝,他意会了王建的话,最关键的词是有“道”!太白诗仙可不就是蜀地之人么,他说的蜀道难,肯定就是他当年翻过蜀山去长安之“难走之道”啊。
“王建,快快说明,别扯啥诗仙的啰嗦。”虎将军听出点味道,敢是这小子知道有什么路可逃命么?虎将军乃御林军统领,也不太愿意陪着小皇帝自刎而死。
“是!是!俺幼时随爹贩卖猪仔,羔羊,常翻这蜀山,这是蜀山吧?有一条小道的!离官道不远!我敢肯定!可能被冰雪封住路口了。待俺去寻,皇上,各位大人,片刻而已。可别都先绝望忙着寻死啊。”
王建说罢,飞身而起,扑下大道,往左,腾跃间不见人影了。
贩夫的儿子?有门!虎将军大喜,今日能逃命便算你小子立一大功。
小僖宗本以绝望赴死的心,此刻有了点活力,眼巴巴看着王建的身影。只觉他矫健如雪豹,灵敏如猫,盼望他寻出路来逃命。护卫们也都从陪皇上赴死的悲壮心境转为有了希翼,个个眼巴巴看他。
……
这怕死的小子,刚才情急想起来,儿时记忆里,走过几次蜀山这条小径的!离大道不远,就在山脚一棵大榕树边,大榕树虽不算高,可根须和枝叶伸展的蜿蜒绵长,占地很宽,最是好找。似乎,应该,离这里不远。
王建浑身大汗,两天两夜逃命的紧张和战斗的搏杀让他心烦疲惫不堪。俺才领了一个月的俸禄,且不想死咧。你这小皇帝每日只顾玩耍不理朝政,奸臣当道让百姓没了活路,他们不造反才怪。但俺既然做了这皇帝的御林军,怎肯眼看他自刎!哎,不为他,为俺自个和提携俺的虎将军,俺拼死也得找出活路来。让俺陪葬么?啊,呸!你奶奶个熊!
心里嘀嘀咕咕愤愤不平。
连跑带蹿,片刻,王建凭记忆,找到那棵大榕树了,因其根须伸的老远,霸占了它附近近十米的空间,别的树木都没法生长,所以它特别显眼。此刻虽然没了枝繁叶茂,可浑身冰雪仍然较其它树木醒目许多。
就是这里吧!踢开半尺深的积雪,露出了结实泥地,一尺宽点,弯曲向上!就是这里!!王建狂喜,几个飞身回到僖宗身前。
“皇上,请随俺来,臣找到路了,只是仅容一人走过般窄,马肯定上不去。虎将军,您到是可派人俩俩成对守在路旁,就是哪个啥,有一人挡着,啥人也别想过的话。”
虎将军和僖宗闻言皆满面喜色。
“那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臭小子!”虎将军口吻鄙视,眼露喜爱,笑骂道。
“快,快啊,朕随你去。”僖宗欢喜,急忙下马跑过来了。
“晋辉,你背上皇上爬山,王建,你前面开路,其余人随我护驾!”虎将军见着活命的机会了,喜出望外喝命。
果然小径窄极。王建在前挥剑砍开挡路的荆棘冰凌,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积雪爬山,晋辉背着僖宗一步一个脚印紧紧跟上。御林军已经退到山脚下了,活下来的不足百人,追兵近在几丈而已!
“快来这里,弃马上山!”虎将军大吼着,让活着的御林军逃上小径,每隔十余丈留下两名使长枪的人。果然生效,叛军大队人马杀到,可两面都是树木荆棘,路窄的只能一个个上来,上来者都被御林军一个个戳翻,叛军人多皆奋勇上前,瞬间尸体堆积,他们拖开死人往路上冲,上来一个就死一个,眨眼又是几十个尸体,更堵的小径无法上来一个人了。御林军且战且往山上退,竟然再无伤亡的挡住了追兵!
“冲上山!杀了狗皇帝啊!”叛军中显然是头目者的大喊声传了上来。
可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僖宗听见喊叫声,战惊惊回头,已经看不见山下的追兵。大松口气,伏在晋辉肩头默默垂泪。
“爱卿,朕可算逃过一劫了?”小僖宗前天晚上被黄巢造反军赶出皇宫逃命,如今逃进这蜀山之中,前面是救兵还是叛军啊?心中苦涩的紧,话音又带了哭腔。
哎,可怜的小皇帝,太过年幼,国事交给大臣们打理,奸臣田令孜主持朝政,赈灾的银两被贪官层层刮扣,到灾民手里早所剩无几。逼的百姓叛乱起兵了,听说叛军冲进皇宫,根本不稀罕宫里美女,金银玉器这些,最先就去了御膳房,抢着狂吃食物,都是饿的快死了的百姓嘛。
王建在前挥剑砍路,早顺着小径找到原有的山路了。已经爬到半山腰,这里林木深深,密密匝匝,要是追兵来了,躲进去也是容易藏身的。哎,此刻轻松些许,沿路朝山上爬去即可,没后顾之忧了嘛。
“皇上啊,您放心,俺年少时随爹贩卖猪仔,去过巴蜀之地多次,天府之国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过的美着呢,都感恩皇家,无人造反的。而且啊,因为天气好吧,终年都有花开,冬日也有梅花呢,秋日的芙蓉,哎呀,皇上,那个美呀,比起您御花园里的牡丹来,是另一番好看。嘿嘿,您放心,翻过这山俺保证您看不见冰雪。还有哇,嘿嘿,巴蜀之地出美女哦,哈哈,反正俺保证您会喜欢的。”
王建回头一通话,他想让皇上放心。
“王建爱卿,你小时候就多次来过蜀地么?贩卖猪娃~~?”皇帝皱眉问道。僖宗此刻爱极这御林军,听他言语,没读过书似的,可没想到他小时候竟然不可思议的贩卖猪娃!
“哎呀,皇上,亏了王建曾经贩卖猪娃才记得这条小路啊。”晋辉身高力大,背着小僖宗爬山虽然很累,可也欢喜起来,有了活命的机会了嘛。
……
翻过一个垭口,陡然,路更加险恶,一尺宽的小径,一边是笔直的山壁,一边便是万丈悬崖,只听见下面哗哗水响声巨大。晋辉这北方汉子竟然吓的猛然停脚,在无法前进一步。僖宗觉出他没动,也抬眼一看,也吓的“啊呀”一声大喊。
这明明是条死路啊!
王建见状,回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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