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会在法庭上说,我的委托人是无罪的,让你们认为的罪犯逃脱。这不是很糟糕吗?我上次还听栗山说我们业内有一个黑心律师,专门替一些坏人辩护然后钻法律的漏洞,来让罪犯得到减刑逃脱法律的制裁呢。”
他无所谓的耸肩:“你又不是黑心律师。”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拒绝吗?”云居久理给他抛出了一个不亚于“女性面对家庭和事业应该选择哪一个”的当下男友送命问题。
如果他回答“应该拒绝”,那就是不尊重女友律师的收案认真对待的专业性。
如果他回答“不用拒绝”,那就是同意让云居久理给罪犯辩护、帮助罪犯逃脱刑法。
栗山绿之前经常说,女孩子总喜欢问男人各种各样的问题,来确定自己在对方心里是否重要。哪怕知道对方有可能会欺骗自己说一些“我一辈子只爱你”之类的甜言蜜语,但能够得到那一瞬间的快乐就够了。
可云居久理还是想要知道。
如果真的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有什么样的看法。
他垂首思考的时候眼睛会下意识的看着地面,眼眸也跟着微微闭起,眼尾看起来就像是半眯着一样微微上挑。
在有了思绪之后,才会抬起眼帘。
最好看的就是他的眼型撑开那一瞬间,看起来像是有某种黑色曜石被擦拭之后泛着浅碎柔光。
“嘛,我可不会轻易的让律师把我认证的犯人推翻,我赞同你的专业性但我也不赖。即使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会客气的,我会拿出我所有的认真态度来面对这种局面,到时候说不定能拿下你败诉的‘第一次’。”他抄着口袋,英气俊挺、言辞凿凿。
“……”云居久理把袖子抡起来准备和他打一架。
他急忙做了一个暂停手势:“等等,所以你觉得要接了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单纯的给你抛个问题而已。”云居久理把书放在客厅旁边的一张四方桌上。
这张桌子上面之前摆放着一些刀架,但是那些刀架现在都被挪出去了。
所以云居久理就暂时用这张桌子当自己的书桌。
松田阵平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好像在沉思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他撑着脸坐在云居久理对面。
云居久理低头翻书的时候也没有看他。
只是知道他时不时会用手指敲一敲桌面。
然后,她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松田阵平微微低着头,浅碎的光芒涌进来的时候,称着他眼窝轻深。
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让云居久理心跳漏一拍。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昨天晚上——”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然后看着云居久理笑。“亲我了。”
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所以呢?”
“不打算再进一步吗?”
本来是打算的,但刚才这家伙太欠揍了,云居久理冷漠的笑:“我亲妃老师养的那只猫也是这样,我也要和猫更进一步吗?”
“……”松田阵平站了起来,朝着云居久理的位置走过来,准备坐到她的旁边。
云居久理伸脚把凳子勾住,挪开他能碰触到的距离,他就跟过来一步、云居久理两只脚夹住把凳子夹起来躲开他的手。
两个人进行了一分钟“抢凳子”的游戏后,
他摁住凳子,认真道:“别闹了,我跟你说真的,昨天晚上的那个案子性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云居久理反问。
“杀人案是要整理线索交给检察厅的,这种公诉案子……”
松田阵平没说完,云居久理就缓慢开口:“你是怕我给杀人犯辩护吗?”
众所周知。
一般出现了这种刑事案件,第一负责人就是该县区的刑警,要进行各方面的排查。
想必昨天晚上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就已经进入现场调查了。
在调查之后锁定了罪犯,才会由检察厅提起诉讼。
一般这种情况下,对罪犯的锁定应该是确定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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