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了你也在这守着,看着我睡!我睁开眼你要是又不见,再玩消失的话,后果自负!”霸道凶狠地放下话,贺御君沉沉喘出一口气,阖上疲惫的眼眸。
筱筱气不过,双手开弓在他脸庞上方“狠狠地”挥了几巴掌,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
大概是手掌带过阵阵气流让某人察觉到了,那双眼皮重又抬起,犀利的光芒乍放而出。
筱筱的动作顿时僵住,咧嘴陪着笑,“嘿嘿,有蚊子,我帮你赶蚊子呢,你快睡快睡吧,我不走,我就在这儿盯着您的脸,看着您睡!嘿嘿!”
傻!
男人脸上明显浮出这个鄙夷的字眼,再度闭眼睡去。
而筱筱也真得没有离开,就这样在床边守着,盯着他熟睡的样子。
倒不是被他威逼利诱的,而是心甘情愿发自肺腑地就想这样看着他。
两年没看了,心里多想念啊,现在能光明正大地这样盯着他,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迷人,真是越看越爱,越爱越想看。
于是,病房里出现这样一幕温暖到有些傻傻的画面:英俊刚毅的男人闭眼沉睡,漂亮温和的女人托腮凝望——难得没有战乱的一天里,连夕阳都那么美好,层层红晕笼罩着他们,美似画卷。
上校同志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繁星满天了。
筱筱“看”了他几个钟,这会儿正起身离开病房去解决生理需求了,笨拙的手指刚刚把裤头提好,听见有人在外面急急忙忙喊她的声音,一惊,忙攥着裤腰就跑出去了。
护士小姐用当地话跟她解释,那位长相很英俊的军官醒来了,没见着人,发脾气,又要下床——
筱筱一听火冒三丈,都忘了自己提着裤子的动作有多狼狈,人已经冲回了病房。
“贺御君你闹够了没!”一声训斥凌空划出,病床上正试图起身下床的男人,冷郁的眼眸挑起,继而顿住。
挣扎的动作又停止,他被医生摁着躺下去,黑沉着脸朝门口的人发脾气:“我说醒来要看到你,谁叫你又玩消失!”
医护人员早就看出这两人的关系,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悄然退出。
筱筱走过去,气极反笑:“我连上洗手间的权利都没有?”
“有,那得先打报告。”
“……”真想回一句“去死吧!”可这诅咒太重她不舍得。
床上的男人见她走过来,那点起床气自然就消散的差不多了。瞥见她双肘压在腰间的奇怪姿势,他疑惑地挑眉:“你腰怎么了?”
筱筱脸颊一热,迅疾转身过去,背对着他继续同裤头作斗争,奈何越急越扣不上。
“怎么了?背着我做什么?”
偏偏那人还在问,筱筱没好气,只觉得丢死人了,恨恨地道:“还不是你!刚蹲下呢,护士急急忙忙地喊,我的手又不灵活……”
没说完,床上那人忍不住勾起笑,方才冷肃的声调都添了点忍俊不禁的味道,“过来,叔叔帮你弄。”
才不要,想想就丢人。
可是,脖子有伤,低得久了也疼。
她无奈地喘一声,放弃,转过去走到床边,板着小脸撅着小腰,朝向那要笑不笑的罪魁祸首。
贺御君半靠在床头,右臂有伤不便动弹,筱筱瞥他一眼,“我看你一只手未必有我行。”
“哼!”男人鼻孔里冷嗤一声,左手伸过去,接过她捏着的裤头。
他手指触摸到肚皮,筱筱本能地缩了下,猛地想起什么,忙一把拦住上衣朝后退。
贺御君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愣,眉宇压下瞧着她:“你怎么了?”
筱筱脸上的慌张一划而过,好像是掩藏着什么秘密不愿让他知道,退后两步低着头,继续自己折腾,嘴里有些结巴:“没,没什么……你的手碰着我,好痒……”
好痒?贺御君眯起眼眸,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邪恶地弯唇:“我这只手以前碰遍你全身时,也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
筱筱被他一句话调侃的脸红心跳,低着头不说话。好在,裤头终于弄好了,她下意识把上衣放下来,还用手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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