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一声脆响,江洛浔的银枪再次被挡开。江洛浔抬眸一看这次的来人是楚烈。
“洛浔,有事我们去找父皇,你这是要做什么?”楚烈见江洛浔看了他一眼话又要动手,就赶紧伸手抓住了江洛浔的银枪大声说道。
“报仇呢,太子看不出来吗?”江洛浔一挑眉毛,看着楚烈问道。
“父皇已经知道周时晏的事了,让你即刻进宫!”楚烈知道江洛浔的性子,赶紧把话说出来,他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总不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文昌伯府全被杀光了吧!
“麻烦太子先一步进宫,让皇上等我一刻钟!”江洛浔的声音无比镇定,就好像是平日里聊天一样。
可是楚烈知道这话里的杀意有多浓,一刻钟,足够江洛浔把整个孙家杀的鸡犬不留了!
“王爷嫂嫂先进宫,这里有我们呢!”周时旸手里拎着宝剑,剑尖上还在往下滴着血,而他们的身后也倒着横七竖八的文昌伯府的护院家丁。
“胡闹!给本宫回安国公府去!”楚烈不敢骂江洛浔,但是骂周时旸还是没有心理压力的。
“太子就是想治我周家的罪,也等我先杀完人的才有了治罪的证据不是?”周时旸冲着楚烈一笑,扬声说道。反正今日孙家是别想有人活着走出去了,杀一个是死,那杀十个不也就是个死吗!
“你觉得你能拦住我?”江洛浔看着楚烈问道。
“拦不住也得拦!洛浔,父皇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你要相信父皇!”楚烈焦急地说道。
“皇上如何给我公道?”江洛浔看着楚烈的眼睛问道,“杀了孙家给周时晏报仇,世人会说皇上惧怕燕王功高盖主、而且南疆战事在即,皇上是不得不向我低头!
若是不杀孙家人,周时晏五年里所受的罪谁来偿还?我五年来的痛谁来填平?阿忧自打出生就被人诟病生来克父、五年来从未体会过的父爱的苦谁来弥补?”
江洛浔唇色苍白、眼里充血、大声的质问着楚烈,也是在大声的质问着孙家和世人,这么些年来他们所受的苦和承受的痛是如何挺过来的,没人知道!
楚烈这握着江洛浔银枪的手都在颤抖,周时晏是在江洛浔的眼前失踪的,为了周时晏江洛浔的命都差点没了!阿忧更是险些不能出生,那种痛不是理解二字就可以体会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楚烈很想撸起袖子和江洛浔一起报仇,可是他是太子、他不能!
“孙坚真的无辜吗?就算囚禁周时晏的事孙坚不知道,可是那些死士总是他豢养的吧?孙舯耀调动死士他不知道吗?”江洛浔的嘴角绽放出一朵嗜血的笑容:“我江洛浔的枪下不死无辜之人!”
说完这句话江洛浔手臂一用力,银枪一抖就把楚烈给甩到了一边!
楚烈踉跄了几步站稳身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燕王,你若如此这般杀戮,又与那孙家人有何区别?就算孙家人罪该万死也要让他们接受律法的制裁不是吗?”刚刚与江洛浔交手的男子捂着胸口勉强站起来扶看着江洛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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