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塔格尼不屑地看着孛端察儿,眼里全是嘲讽和讥笑,“你身为我鞑靼的大将军,就只会给一个女人长志气吗?你这身高贵的血统真的是白流了!”孛端察儿的母亲出自达斡尔最高贵的家族卜拉木,他的身份也是鞑靼皇族里最高贵的。只可惜十五年前老汗王死的时候,孛端察儿只顾着伤心忘了提防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鞑靼大军都已经掌握在了塔格尼的手里,为了他的母亲不被殉葬、他不得不俯首称臣!
“大汗,并不是我长这个江洛浔的威风,而是她真的不好对付!博尔古德死里逃生回来后,我详细问过他和江洛浔的交手情况,而且根据打探回来的消息,此女不按套路出牌、且军纪严明,被她夺回去的六座城池,现在全都民心安定、一切向好!而且大周的皇帝还给这六城免了五年的赋税,所有的周人都拍手称好!而这些据可靠消息显示,全是这个燕王的主意!”孛端察儿眼睛注视着前方,不卑不亢地说道。
早在历州和侯城被割让给鞑靼的时候,他就曾进言过,请他们善待周人,可是当年的他年纪小、人微言轻、他的话谁又会放在心上!这些人的眼里只有金银珠宝和女人,随着历州、侯城的人口越来越少,他们从那里搜刮到的财物也越来越少了,要知道最早的历州和侯城可是有着十几万人口的重要边城,要不然他们他们当年也不会要这两座边城的。他们的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果然,短短几年的时间历州、侯城就不复当年的风光了!
“哼!你既然是我鞑靼的大将军,那么你就亲征,一定要把周人夺走的再夺回来!”塔格尼的脸上充满了狠戾,弯着腰在孛端察儿的耳边阴沉沉地说道。
“大汗,现在是冰天雪地的季节,不适合两军交战!”孛端察儿皱着眉头解释道。
“周人比我们还怕冷!”塔格尼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孛端察儿说道:“别让你身上高贵的血白流了!”
侯城,腊月二十九。
明天就过年了,虽然回到大周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整个侯城都洋溢在一片欢庆当中!空中则飘荡着炖肉的香味儿,四处行走的百姓身上是厚实的棉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看见那些曾让他们惧怕的士兵,他们也会热情的打招呼,硬是把自家新做的糖粘儿塞到士兵的手里,要是不接他们就拉着人不撒手!
江洛浔看着常五叔传回来的密报,皱着眉头对楚烈和陶西岳说道:“鞑靼发兵十万南下,估计在初五左右就到了。”
“他们竟然还敢来?”楚烈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他们已经习惯了在我大周予取予夺,这冷不丁的挨回打肯定心里不舒服。”江洛浔笑了笑,虽然做好了过年的准备,可是将士们的训练一天也没有落下,就算他们不来她还想找上门去呢!
“挨打这事挨习惯了就好!”陶西岳在炭火上烤了烤手,不在意地说道。
“那就麻烦陶侯爷一会儿通知下去,大家轮流值守,过个好年,初二北上会会这些找打的鞑靼人!”江洛浔把密报叠好,最后看了看“孛端察儿”四个字,十九年前这位鞑靼大将军还只是个十七岁的鞑靼皇子,是狼无论多小都吃肉、是狗无论多大都吃屎!
侯城的过年是热闹的,大家一起大碗喝酒、一起大块吃肉、一起谈论打过的声张、一起吹嘘砍了多少鞑靼兵的脑袋!江洛浔、楚烈、陶西岳、周时晏,这四个最具代表性的人挨个大营去拜年,皇室、亲王、公府、侯府、各有代表。回到住处的时候,江洛浔已经喝的有些头晕了。
躺在烧的暖乎乎的火炕上,身下是垫的厚实的棉褥子。江洛浔一时间有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着的江洛浔感觉到越来越热、胸口也喘不上气来,睁开眼借着屋内不算亮的烛火就看见自己的枕头上有个睡的香甜的家伙,一只胳膊压在自己的胸前,腿也搭在自己的身上,怪不得自己觉得又热又喘不上去呢!
推了推周时晏江洛浔想起身找水喝,可是谁知道这家伙不但没醒还像个八爪鱼似的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周时晏,放开我,我要喝水!”江洛浔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
周时晏揉了揉耳朵,痒痒的,迷迷糊糊中把人往怀里搂了搂,继续睡。
“诶呦!”周时晏腰间一疼,当即醒了过来,看着一旁怒目而视地江洛浔不解地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掐我干嘛?”
“你也知道这是大半夜的,你跑我屋里做什么?”江洛浔的声音不大,但是里面的火气却不小。终于得了自由,起身就着茶壶喝了将近半壶的温茶水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你是我媳妇,我不在这睡去哪睡?”周时晏一副你没毛病的模样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等回京后再说。”江洛浔拽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周时晏翻了一个白眼送他。
“回京?休夫还是和离?”周时晏的下巴略微抬起,看着江洛浔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危险。
江洛浔心里一惊,然后问道:“你偷看皇上给我的信了?”
“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周时晏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欺身上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江洛浔你记着,既然嫁给了我周时晏,你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说完不等江洛浔回话,低头就吻了上去。
这柔软细腻的红唇,他可是惦记很久了。今夜的唇齿间还带着淡淡的茶香,虽然因为刚刚喝了茶有点凉,没事的,他可以让她热起来的!
不顾江洛浔的反对、不顾唇角被咬出血,周时晏终于让好似张牙舞爪的江洛浔安静了下来、顺从的接受自己的吻、并且慢慢地回应了自己。
宋老九躲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轻声问一旁的清风:“世子爷今晚应该不会被撵出来了吧?”
清风缩了缩脖子,拽着宋老九往回走,“应该不会了!不过就怕王爷万一要是有了可咋办?”
“要不你明天去找单二叔要副汤药吧。”宋老九虽然很想抱小小王爷,可是现在正打仗呢,小小王爷不应该这时候来呀!
屋子里坦诚相对的周时晏在最后一刻轻声说道:“我已经跟单二叔那喝了半个月的药了,半年内你不会有身孕的。”
看着江洛浔不敢置信的表情,周时晏笑的迷人,”放心吧,单二叔也着急抱外孙呢,他的药不会伤了我的。”
两军交战、势均力敌、你来我往、被翻红浪!时而狂风骤雨、雷奔云谲,时而斜风细雨、风娇日暖、十指相扣、交颈合欢!
雨收云散后,周时晏起身拿起炭炉上的水壶倒在盆里,对好水温投湿布巾简单的给江洛浔擦拭了身体,然后又把自己三下五除二的擦了一遍,就抱着人躺回到暖烘烘的被窝里。
“少招惹我,明日还有事呢。”江洛浔觉得骨头都要酥了,可是这混蛋的手还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游走。
“只这一次我就败下阵,你岂不是要哭死。”周时晏咬着江洛浔的耳垂轻声说道。
“你少来!”嘴硬的江洛浔终是敌不过脸皮厚的周时晏,节节败退直至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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